啧,男人。
回到家时宁氏也早就等着了,胡同里靠近东边的方向拦了俩婆子。
从马车上下来,宁氏迎了上来,“在里头辛苦不辛苦?饿不饿?来,快家里用膳,都准备好了。”
谢怀谦忙道,“娘,不辛苦的,早就演习过几回,白日里又忙着答题,并没有多余心思想其他的。”
号舍狭小,白日还好要答题,难受的是晚上,躺下腿都伸不直。
宁氏安心了,“先进来再说。”
她瞥了眼东边苏家那边,舒婉跟着扫了一眼,却发现一个人影飞快的躲了回去。
舒婉捡起一块小石子儿飞快朝那边打了过去。
长距离打人不容易,接着那边啊的一声,身影彻底不见了。
谢怀谦像瞧不见,笑道,“走吧。”
进了家门洗漱换衣服,又去一起用了饭,宁氏也不敢询问谢怀谦考的好不好,用完膳,便催着谢怀谦快去休息。
谢怀谦走后,舒婉又拉着舒婉问才出来时的情形。
舒婉瞧着她紧张的模样哭笑不得,“娘您莫担心,二郎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好着呢,衣服都没皱一点儿,比其他人好上许多了。”
此时黄彪也带着蒋世旭和白腾回来了,二人虽然稍显狼狈,但精神还算好。
宁氏又张罗着叫他们吃了饭食,二人便回去房间默写文章了。
谢怀谦写完后过去与二人相互查看,蒋世旭赞叹道,“谢兄大才,蒋某心服口服。”
白腾也是拜读一遍,跟着赞叹,“白某也是比不上谢兄。”
二人真诚夸赞,谢怀谦也跟着谦虚一下。
黄彪拿了三人的文章送去书院,谢怀谦便交代道,“蒋兄和白兄早些歇息,晚间咱们一同用膳,到时再说。”
二人自然无不答应,当即各自回屋休息。
谢怀谦回去房间却不睡觉,舒婉问他,“不困?”
“不困。”谢怀谦双目铮亮,精神亢奋,拉着舒婉手腕道,“婉儿,我无比庆幸遇见你,若非是你,我恐怕都坚持不下来。”
看似这一场是一天两夜,但这时间却是极为难熬。
在那狭小的空间里,第一夜会不安会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第二夜时若卷子答完还好些,若答不完蜡烛又燃尽了,那才真的绝望,会生出许多无力之感。
提前感受一下是舒婉的主意,就连那间小小的号舍也是舒婉打听了贡院的号舍还原出来的。
若非提前感受,又有舒婉为他调理身体,他很难坚持下来。
击溃一个人的有时并非身体素质,而是心理。
像徐子睿,手上固然有伤会有影响,可伤到的是左手,左手本就不用书写,可徐子睿偏偏又分到臭号。
两厢倒霉情形下,便能轻易击溃徐子睿新房,继而影响科考。
谢怀谦并不同情徐子睿,这都是徐子睿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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