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气势汹汹,竟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那媒婆在随州府说媒无数,竟从未见过如此凶悍之人。
又非给对方相公娶妻,为何如此愤怒。
但不等众人害怕,舒婉又被谢怀谦拽回来了,小声安抚道,“我们就算套麻袋也得半夜行事。”
舒婉真是被气懵了,如此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这是古代,不是现代,现在发疯自然是爽,但未来对谢怀谦的影响将后患无穷,说不得还会让苏家拿住把柄,在必要时候给他们沉重一击,趁着这机会,利用人言,想苏仪娴塞入谢家。
恶心死人啊。
舒婉将柴刀扔回地上,转身对上那媒婆。
媒婆吓得往后倒退两步,惊恐道,“二奶奶可是有何交代?”
“自然是有。”舒婉对媒婆道,“想必大娘有所不知,苏家小姐之前便想入我谢家门要做我家相公的妾室,因我夫君与我发下誓言,无法迎进门,不想竟又想出这样的主意,不知苏家是什么意思?将我大伯哥放在什么位置?”
媒婆哪知道这些,顿时惊诧不已,“当真?”
“自然当真,当日在茶楼我二人发誓时亦有人证,大娘倘若不信,大可去问问。”
媒婆忙不迭的点头,“信信,这没什么好不信的。”
媒婆恨的咬牙切齿,又叹气道,“既然谢家无意结亲,我这便回了苏家就是。”
媒婆走人了。
舒婉扶着宁氏回家去。
谢怀谦道,“苏家到底想做什么?”
“还不是那苏家小姐闹的。”宁氏忿忿道,“昨日出门时我便被苏太太拦住,她那意思是既然苏小姐想要入谢家,那不如说给你大哥,他们多多陪嫁。这种事何等荒唐,我当即拒绝,便未曾与舒婉说,不想今日他们竟如此行事喊了媒婆前来,实在欺人太甚。”
古代就这点不好,仗势欺人,人言可畏。
舒婉道,“既然不要脸,那就让他们彻底不要脸。”
宁氏心头一震,“你想怎么做?”
舒婉笑了,“以暴制暴。”
当日用完晚膳,舒婉对谢怀谦道,“晚上我跑一趟苏家。”
“做什么?我与你把风。”
舒婉伸手摸一把他的脸道,“你去容易露馅儿,我自已去就好。”
谢怀谦有些忐忑,“不如我再想其他法子。”
“你有什么法子?”舒婉冷笑,“他们家就打定主意不要脸,又未做什么丧尽天良之事,闹出去也是当个笑话。我去也不过出出气,叫他们无法出门罢了。”
谢怀谦嘱咐,“那你小心些,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