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只有一个字,苗。告诉那小厮,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殷殊。”她道。
青棠点头离开。
秦瑟独自在卧房里等着,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跑来定波侯府找她的这位苗娘子,真的是苗疆蛊师?
她倒宁愿这是误会一场。
没过多久,青棠就回来了。因为一路快跑,她站到秦瑟面前时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她才道,“我刚才在二门外碰见了阿隐哥,他说那位苗娘子来拜访的事在小侯爷的预料之中,请您不要担心。”
秦瑟听到殷殊居然连这个都料到了,在心里佩服他心思缜密的同时,又更觉此事不简单。
该不会是李夫人在外还有同伙,然后这个同伙要来寻仇吧?
但无论如何,既然殷殊已经有所布置,那她也不必在这杞人忧天了。
侯府门外。
阿隐走到那妇人面前,在看清对方面容后,却神色一变。
这就是个普通的京城妇人,根本就不是人到中年仍旧青春靓丽的阿绿。
“你家主人呢?”阿隐急促地问。
妇人一脸愣怔,莫名其妙道,“我就是花圃的老板娘,哪里来的什么主人?”
阿隐脸色难看,“是谁让你来的定波侯府?说!”
在他气势汹汹的逼问下,妇人被吓得退后一步,委屈地指着地上的花盆,“是你们定波侯府的人来到我家花圃,说是少夫人想要几盆上好的海棠和芙蓉,我走了门路找来的这几盆,都是花市上难得一见的上等货,品种珍稀不说,养育得还极好。现在我带着伙计把花送来,你们又不想要了?好歹也是敕造侯府,哪有这么做事的!”
阿隐皱紧眉头,“侯府的人什么时候去定过花?我怎么不知道!”
老板娘脸上也有了隐隐怒容,但她顾及着定波侯府家大势大不敢发作,只是晓之以理道,“这花你们若是不想要了,我让人送回花圃就是。但我高价买来这些花已经把你们之前给的定金都花了。你们现在不肯认账,我也认了,只不过定金我是肯定不能退的。也请这位爷体谅体谅,我家只是普通商户,你们若执意要回定金,那就是要我们倾家荡产了。”
阿隐都听懵了。
没想到这做戏的人还做了个全套,居然还付了高昂的定金,怪不得这老板娘什么凭据都没要,就认定了是定波侯府的少夫人要买花。用寻常的思路,的确也只有像定波侯府这样的名门世家才舍得在花卉上一掷千金。
“你放心,我不会问你们要钱。但你要告诉我,当初找到你,冒充自己是定波侯府之人长什么样。”他沉声道。
老板娘被问得一怔,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这怎么可能是别人冒充?谁家骗子来骗钱先付一大笔定金,再白送你们这些花的?那必然就是你们定波侯府的人啊!”
她也是做小本生意的,要不是这个人出手阔绰一下子就打消了她的疑虑,否则她也不会相信那人的身份。
“我让你说,你说便是。”阿隐急切道。
老板娘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大概描述了一下那人的长相。
“那是个身段窈窕的女子,头戴面纱,看不太清脸。但从面纱下她隐隐露出的眉眼来看,一定是个美人。”老板娘道,“我问她为何要挡着脸,她说她是少夫人身边的使女,不好在外面抛头露面。我看她那言谈举止,也都很像是大户人家女眷才有的样子,这才信了。”
阿隐听到那女子没露脸,脸色又是一沉,“那她是什么时候找到你,说要这些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