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浔看着他脸上那抹若隐若现的笑意,心跳加快了些许。
“我确实做错了事,但我不是不念旧情,我只是太在意你,才……”她抬起袖子擦了一下眼泪,娇柔又可怜,“我知道在秦瑟的事情上,你恨我之前做得太绝。早知你如此喜欢她,我也不忍伤她让你伤心的。”
殷殊不置可否,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李若浔见他不再像之前一样绝情,觉得有戏,又道,“殊哥哥,你看到我让人送给殷大夫人的那封信了吗?”
殷殊眸光一冷,“你拿你堂兄做的缺德事来威胁我,所图为何?”
李若浔原本是想借此把柄好好折磨他一番,看他低声下气地求她的。
她还想好了,她要往死里折腾他才撒气,待他以为他完成了她的要求时,她就转手把殷云安婚前失身的事捅出来,弄得满京城皆知,让他明白得罪她的下场是什么。
但现在她哪里还敢想这些,只能垂下眼眸说起谎话:
“我知道我这么做太下作了,可我当时太想见你了,才出此下策。其实我从没真的想过把这件事捅出去,云安妹妹和我无冤无仇,我怎会这般害她?”
殷殊冷着脸听她说完,然后问,“所以你威胁大伯母,只为了见我一面?”
李若浔哭得更加凄美,“殊哥哥,不论你现在怎么看我,觉得我这个人有多不堪,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如果不喜欢你,当初怎么会放着尊贵的皇子妃不做,就为了能和你成婚?你一句承诺都没给我,我却甘愿遭受众人的议论嘲笑,也要嫁给你。我对你这份心意,难道还不够真吗?”
她自认这段话无懈可击,就算殷殊再绝情,听后也未免要有几分当真。
男人总是不能拒绝美貌女子为他们奋不顾身的烂俗戏码,即便是殷殊也不该例外。
“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拒绝了我,可我没想到你对秦瑟是真心的。”
她观察着殷殊的脸色,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当他此时是外冷内热,继续动情地说下去,“我其实也明白,你真正想娶的人是她,我这么做是给你添麻烦,让殷家在外祖母和舅父面前十分为难。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明知这样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去嫉妒秦瑟,所以后面才做出那许多事……就连一向疼我的外祖母都说我做得太过分了,我也尝到了苦头。可我还是想再见你一面,因为我无论如何都忘不掉你。”
“但不论我用什么办法,你都不肯见我。所以我才想到你妹妹的事,我在信里那么说只是为了逼你来见我,我是打算在见到你后,帮你解决这件事的。”
李若浔跪在地上,仰望着殷殊,神情楚楚可怜,说的话仿佛掏心掏肺。
她不相信,她这样的女人,把姿态放得这么低,殷殊真会一点都不心软。
果然,殷殊问,“你打算怎么帮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