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她的仆妇问,“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把她们扶进屋里去!”
女管事瞪了那仆妇一眼,愁得焦头烂额,“哎呦喂,怎么人都晕过去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仆妇指挥着手下的丫鬟把三人抬进屋里后,又踩着小碎步出来,贴到女管事的耳边小声问:
“婶子,刚才那动静这么大,我在隔壁院子就听这里面嗡嗡作响,你说这会不会是定波侯府的世子夫人要对蝶姑娘不轨,然后蝶姑娘出手反击了?你看这一层粉末就像是什么毒物暗器。”
女管事的脸色更难看了,压低声音道,“你瞎猜什么?还有,待会儿定波侯府的人进来要人,你千万别说漏了嘴,把蝶姑娘有本事的秘密给说出去了,否则夫人一定饶不了你!”
仆妇一缩肩膀,连忙用力点头,却又忽然想到什么,咦了一声道,“夫人方才不是陪着蝶姑娘一起进来的吗?她人去哪儿了?”
女管事愣了一下,又喊来几人问是否看见了李夫人出去,却无一人得知李夫人的下落。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李夫人竟然失踪了!
与此同时,宣平侯府前院大门处。
李守听说皇城司的督主霍诀亲自上门来了,心情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难道秦瑟来李家只是个幌子?
那殷小侯爷到底设了什么计,怎么就把霍诀这桩瘟神给他招来了!
“宣平侯,本督主接到线报,有人检举你们李家在府邸里藏匿罪人梅楚夜的手下,还暗地里施行巫蛊之术,特来搜捕。”霍诀对李守毫不客气,还不等对方开口,便背着手冷声道。
李守听后又惊又怒,却也有几分心虚。
虽然在他看来,所谓的李家私藏梅楚夜的手下,就是殷殊为了陷害他的无稽之谈,但还真让霍诀说对了一件事,他们李家确实收留了一位蝶姑娘,那女子很有点怪力乱神的本事,的确和苗疆一带的巫蛊之术脱不开干系。
但这事在李家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究竟谁是内鬼?
“霍督主,李家和废皇子勾结一说荒唐至极,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李守把心里的不安都藏得严严实实,朝霍诀开口时仿佛有一身正气,神色中充满受人陷害后的愤怒。
霍诀冷笑道,“是不是真的,一搜便知。”
李守见他态度坚决,又软下来道:
“我们李家和皇城司向来无冤无仇,您没必要和我们过不去。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能否高抬贵手?”
闻言,霍诀骤然收起嘴角的笑意,逼近了李守,一双猎鹰般锐利的眼眸盯着他,像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宣平侯,你本该是为太后娘娘分忧解难的人,可自从平喜公主死后,你带着李家给太后娘娘惹了多少麻烦?这么多年了,太后娘娘看在公主的份上对李家一忍再忍,你不知感恩反倒蹬鼻子上脸,现在还有脸对本督主说这话,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完,霍诀也不等李守的反应,抬手便对身后手下道:
“进去后先搜后宅!”
李守原以为他抬出了姜太后,即便霍诀还是不肯让步,此事也尚有三分回旋余地,却没想到霍诀竟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他被推到一旁,眼睁睁看着身穿黑衣手拿刀剑的众多皇城司特使闯入府邸,冲着二门而去,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屈辱道:
“霍诀,你竟如此辱我!这可是敕造侯府!你的人就这么闯入李家女眷住的后宅,你,你——”
“敕造侯府的后宅怎么了?”
霍诀不屑地冷笑,霸气道,“就是后宫本督主也去得。难道你李家比皇家还高贵?”
李守气得浑身发抖,可却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