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言大可以效仿他的这些前辈,先和殷云安成婚,之后再纳那女子为妾,殷云安若是不许那就失了世家女的大度成了妒妇,总归不能强拦着。
所以这件事仔细深究,还真是疑点重重。
秦瑟问殷大夫人,“大伯母,您可让人查过,李松言非娶不可的那个远房表妹,究竟是什么来头?”
殷大夫人恨声道:
“我让人查过,但没查出什么,只知那女子是在半年前来的京城。在这之前,她一直住在李家的祖籍地。她祖父不过是当地一个寻常乡绅,父兄都是籍籍无名之辈,又是家道中落连祖宅都变卖了,更别提能拿出多丰厚的嫁妆。”
秦瑟沉吟着道:
“这么说来,那表妹是只靠美色,就把李松言迷得死去活来的?”
殷云安猛地点头,“可不是吗,她就是靠一张脸,和那些伺候男人的手段。”
殷大夫人连忙斥道,“你怎么能说得出这种下流的话!”
殷云安不吭声了。
秦瑟又道,“就算她只是靠这些就迷倒了李松言,让他对她言听计从,那她又是如何制住的李家人?李松言的父母难道都是傻子,眼睁睁看着儿子为了一个空有色相的女人,连门当户对的未婚妻都不要了?这说不过去。”
古人有云,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世家大族里的贤妻哪个不是出身名门?李松言若真娶他那远房表妹为妻,必让李家被众人议论笑话。
殷大夫人咬牙切齿道,“我和老爷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原以为李家无论如何也会妥协,可他们就当真如此昏聩愚蠢!”
秦瑟皱着眉,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暂且先不思考这些,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殷大夫人,“事情我都明白了,可我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在娘家时,也和李家人不熟——”
说到这里,秦瑟忽然顿住。
殷大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柔声道,“其实这件事说到底,怕是和李小县主也有点关系。大伯母知道你和殊儿感情极好,殊儿什么都听你的,你能不能看在你云安妹妹着实可怜的份上,准许殊儿和李小县主见上一面?”
秦瑟面无表情,心底却是出奇的愤怒。
居然又是李若浔。
她还不死心,这一次竟然拿殷殊堂妹的婚事作为要挟,逼迫殷殊让步?
若是她见不到殷殊,她就把李松言和殷云安婚前私通的事捅出去?
这也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