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咒我?”李若浔微眯起眼睛。
秦瑟又笑起来,“怎么会呢?我这是为你好,怕你真以为乱说话遭了天谴。”
李若浔攥紧了拳头,神色愈发阴冷。
伺候的宫人远远地退到了几米外低着头不敢直视她们,她若是在这时对秦瑟动手,不会有人看到。
但上次在慈宁宫,她对着秦瑟的脸并未扇下的那一耳光让她付出了惨痛代价,姜太后带她来坤宁宫之前也叮嘱她,这一回她绝不能再做出无礼举动。
而这个秦瑟太狡猾了,未必不是又设了圈套就等着她往里钻。
再三衡量了利害后,她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表嫂,咱们去看花。”
说完,她便转过身朝花园走去。
她走出几米后,秦瑟才慢吞吞地跟上。
两名美丽的少女走在春日的宫廷中,身侧是姹紫嫣红的花丛。
这副画面本该美好浪漫,奈何美人偏偏长了一张讨嫌的嘴。
“你从没听他说过吧,我和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李若浔站在一树桃花下,逆着光朝秦瑟看来,眼里明暗交杂晦涩不清,“他可曾告诉过你,他这么多年不沾女色屋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这是为了我?”
殷殊对她的态度让她彻底心冷。
她现在已经不盼着他回心转意了。
他也就配得上秦瑟这个会给他戴绿帽·子的贱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好。
但她并不放弃在这对秦瑟和殷殊之间挑拨离间。
她还要一手促成秦瑟对他的背叛,让殷殊永世背负妻子和外男苟合的耻辱。
这是殷殊欠她的。
她原以为秦瑟听到她的话,即便一时并不完全相信,也会心生动摇。
她事先设想了秦瑟应有的许多种反应,却没料到秦瑟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
李若浔被她笑得有些烦躁,“你笑什么?”
“我就闹不明白了,县主您又是怎么知道,殷殊房里没有侍妾是要为你守身的啊?他亲口告诉你的吗?”秦瑟挑眉。
李若浔沉着脸,“我就是知道。”
“你就是知道?所以,这都是你的臆想咯?”秦瑟做出惊讶的表情,啧啧摇头,“真没想到啊,县主你竟然这么自恋。”
这还是李若浔头一次听到自恋这个词。
但她结合秦瑟嘲弄的语境,立刻就明白了自恋的意思。
“你想说我自作多情?呵,自作多情的人怕是你吧?你和殷殊在几个月前才见了第一面,你觉得他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是为了你?那个时候你们根本就不认识!”李若浔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