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婉凝也是如此,但她却硬着头皮护短道:
“瑟丫头她绝不是三心二意之人。”
殷殊也不反驳什么,他要做的就是在她们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他露出迷茫又凄然的神情,一副被心上人伤透了心后彷徨无措的模样,“那秦二小姐为何要嫌弃殊儿,说不愿嫁给我呢?殊儿真的不明白。”
戚婉凝一看他这痛彻心扉的样子,心道这真是造孽啊!
瞧她那孽种女儿干的好事,居然把人家殷小侯爷伤成这样!
这让她怎么向林霜交代?
“莫非秦二小姐是嫌弃殊儿这病弱的身子?”殷殊黯然道,“先天不足实非殊儿所愿,自从对秦二小姐一见钟情后,殊儿也在努力强身健体想要弥补三分。只要秦二小姐愿意嫁给殊儿,殊儿什么都愿意改。”
戚婉凝此刻又羞又愧,听到他这真诚的语气,眼睛都红了。
这么好的姑爷,她女儿怎么就能说那种话糟蹋人家呢?
“傻孩子,瑟儿怎么会嫌弃你呢?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绝对有误会!我这就把瑟丫头叫来,让她当面说清楚!”
说罢,戚婉凝转过头,一脸怒色对白妈妈道,“去把瑟丫头叫来,还有她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哥哥!这件事一定是他们在里面瞎搅和,给搅和坏了的。”
白妈妈抹着汗去了。
秦淳见夫人动怒,连忙劝道,“兴许不是离儿和辛儿的错,可能是殊儿听差了瑟丫头的意思也说不定。”
戚婉凝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听差了?人家殷小侯爷是身子弱又不是耳朵不好使,既然都跑到我们面前来告状了,那肯定是听得一清二楚!”
秦淳冷汗涔涔地偷瞄了眼殷殊,见他低着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摊上了一个不省心的宝贝闺女,姑爷都告状告到他这里来了,他还能怎么样,只能和夫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了。
白妈妈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玲珑馆。
秦瑟从刚才知道殷殊来了又走了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所以在前往明樽苑的路上,她的小腿就有些打颤。
秦离看她怕成那样,还道,“不就一个病秧子花心小侯爷,不嫁就不嫁了,你说的话被他听去了又怎么样?父亲母亲向来疼你,难道还能舍得打你不成?”
秦辛也道,“是他先勾搭李小县主,他还有理了。”
秦瑟真想呜呜地哭出声。
她不怕戚婉凝打她,她只怕殷殊事后报复她。
他要是真因此记恨上了她,那有朝一日她要是落到他手里,他还不得拿刀子割了她的嘴?
怕是他亲手割了她的嘴还不解恨,还要把十八大酷刑都往她身上招呼一遍。
她可不想亲身体验一遍古代的各种酷刑!
一想到那血腥画面,她就浑身发软。
“二位哥哥,待会儿再见了殷小侯爷,你们千万别吭声,一切都交给我来应对。”怕归怕,但她没忘了叮嘱身旁两人。
秦离冷笑道,“你怕我们惹火了他?”
秦辛对此的回应就更简单,只有一声不屑的冷哼。
秦瑟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就当妹妹求你们,你们听我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