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听着一愣,不解地看着戚婉凝,“娘,我没有瞎想啊。”
戚婉凝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
“爹娘对你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找个好姑爷,然后顺顺利利地出嫁,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你好,我们就好,这就是对我们最好的陪伴。”
秦瑟有些迷茫,这咋又说到这个上了?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就在你和殊儿去茶楼时,长乐公主让身边的女官送了帖子来,她后日就会登门拜访,为殷殊说亲。到时,你们两个的婚事就会正式定下。”
戚婉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秦瑟的神色,见她并未露出异样,内心才稍稍放心了些许。
而秦瑟毕竟是做过演员的人,对他人的情绪也很敏感,所以她马上就察觉到戚婉凝在担心什么。
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戚婉凝在担心什么。
因为原主做的那些蠢事,戚婉凝一定觉得她之前对康王世子是死心塌地执迷不悟的喜爱,现在忽然说放下就放下,怕这其中有诈,她还没忘掉那个男人。
想及此,秦瑟先是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又感到心酸。
她想到了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娘,这门婚事只要定波侯府那边不反悔,我是绝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给爹娘丢脸的。”秦瑟的口吻真诚又坚定。
戚婉凝愣了一下,然后欣慰地笑道,“好,我的瑟儿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
与此同时,殷殊所乘的马车并未回定波侯府,也未去公主府,而是驶入城东的乱巷。
京城最繁华的地方都在城南,城东永福坊一带住的都是些穷苦人家和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还有很多流民在此暂住。尽管殷殊乘坐的马车已经不算招摇,但出现在这里也足够显眼了。
这里的街道狭窄,道路两边还挤着许多行人,在围观之下马车被几个小摊堵住前路,驾车的马夫正要让摊主挪地方,马车里就传出殷殊淡漠的声音:
“不用了,我下来走。”
车内,坐在殷殊身侧的阿隐露出不赞同的神情,“小侯爷,此地鱼龙混杂,又已经入夜,您下车不安全。”
殷殊却是轻笑了一下,“无妨。”
阿隐皱眉又要再劝,殷殊已经掀了车帘,俯身下了马车。
见状,阿隐也只好无奈地跟上,寸步不离地跟着殷殊。
而围观的众人见到殷殊那令人惊艳的长相,更加盯着他看得目不转睛。
还有大胆的寡妇笑嘻嘻地朝殷殊伸着手绢道,“这是哪家的贵公子,怎么跑我们这儿腌臜地方来了?”
她本也只是随意一撩,却并未料到那俊美宛如天人的贵公子还真扭头看向她,抬腿朝她走来。她瞬时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紧接着就听殷殊问,“夫人,你可知陈记棺材铺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