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声音让秦瑟安神,她回过头瞧见殷殊背着手朝自己走来时,竟然有种瞧见亲人似的感动。自从她穿书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渴望见到他。
“跟我走。”
在他人的一片忙乱中,殷殊仍然镇定平静,他不疾不徐地迈着脚步,抓住秦瑟的手腕,就带着她往楼下走去。
秦瑟小声道,“他们说大理寺的人来了,是你报的案?”
殷殊轻轻摇头。
秦瑟见他否认觉得这水越来越深了。
看来对温柔乡感兴趣的人,不只她和殷殊。
到了一楼大堂,殷殊和秦瑟刚一露面便被持刀的大理寺衙役拦住。
“你们是何人?!”
殷殊的神色仍旧平静,“我是定波侯之子,殷殊。”
那名衙役愣住,然后连忙叫来上官。
殷殊一看那身材微胖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便露出从容微笑,“寺正大人竟亲自来了。”
寺正章猛看到殷殊那张脸,便知他是如假包换的殷小侯爷,又看了两眼他身边的秦瑟,顿了顿后客气又困惑地问道,“小侯爷,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大理寺正是从五品的官,虽然官位不高,但手中实权却不小,因此章猛和京中各个世家都或多或少打过一些交道,他和定波侯殷岚也算是有交情。
最重要的是,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赵谙是林老太爷当年的门生,而林家和定波侯府又是关系紧密的姻亲,他章猛瞧见殷家小侯爷,自然要多加关照。
殷殊脸上一点都没有喝花酒被人抓包的尴尬之情,面色不改,“我本也不想来的,但我弟弟他偏要拉我来,我只能答应了。”
这么大一口锅当场扣在秦瑟头上,差点没把她砸晕。
到底是谁硬拉着谁来的,殷小侯爷你说话能不能有点良心?
敢情她的作用就是为他背好色的锅?!
秦瑟在心里把殷殊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却不敢说一个不字。
章猛皱着眉审视秦瑟,他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秦瑟做了伪装,而且他也从未听说殷小侯爷还有个弟弟。
但他却没有揭穿,只道:
“小侯爷既然只是来逛逛,那便放行吧。”
有了寺正发话,其他人自然不会拦着。
秦瑟的心砰砰直跳,在众人的注视下愣是平安无事地走出了温柔乡的大门。
站在大街上,她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没事人似的殷殊。
“殷小侯爷,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她一边磨牙一边问。
殷殊却反过来问,“你看清楚云姬的右肩了吗?”
秦瑟知道他让她留神这个,必然有其原因,因此立即用说正事的口吻道,“云姬身上的纱衣薄如蝉翼,我将她右肩上的肌肤看得清清楚楚。”
说着她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有一块花瓣形的印记。”
她不能确定那是纹身还是胎记,或者就是临时画上去的,便将花瓣的样子形容了一遍,“形状看着像是六瓣桃花,颜色是绯红的。”
殷殊听后冷着眸光,一言不发地带秦瑟朝来时的酒馆走去。
与此同时,正在对面酒馆二楼的李若浔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