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刚才上楼前还被他叮嘱,说不管怎么的他都一定要见您一面。小的看他那架势,怕是为您一掷千金都肯呢。而且那公子啊,十分年轻俊俏,那眉眼就是比起我们的云姬姑娘,怕是也不差什么呢。”
听到这话,花娘咯咯地笑了:
“你就会嘴甜哄我开心,这温柔乡里年轻的美人如云,我不过是个半老徐娘,哪来的翩翩公子为我一掷千金?”
话是如此说,她却是起了身,要去会一会这出手阔绰的客人了。
她倒想看看对这人是真的人傻钱多,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把人请到二楼的秋之阁去,然后上一壶好酒。”
“好嘞!”
……
花娘人如其名,无论见谁都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出现在殷殊和秦瑟面前时通身绫罗珠宝,穿戴得就像是神仙妃子一般,走路都带着一股浓郁的香风。
她一瞧见殷殊便眼睛一亮,笑嘻嘻地朝他福了福身,拖长了音调娇嗲道:
“公子万福。”
殷殊神色淡淡的,对她只是微微一笑,甚至都没有回应,但他容貌如此出色,即便表现得更冷淡,这欢场里的女人对他也是趋之若鹜。即便是阅人无数的花娘也不例外,她笑着伸手请殷殊坐下,然后亲自俯身给他倒酒。
她一弯腰时,秦瑟就发觉她身上的齐胸襦裙领口开得有些过于低了。
那一片让人眼花缭乱的白,还真是……
秦瑟悄悄地看了眼身旁的殷殊,却见他神色如常,目不斜视,一点都没有留恋花娘身上的风景。
她心道,这殷小侯爷不愧是能干大事的人,这定力一般男人就比不了。
花娘给殷殊倒了酒,殷殊也道了一声谢,而花娘就像这时才注意到了殷殊身边的秦瑟似的,也顺带给她倒了一杯,还在起身时朝秦瑟抛了个媚眼,“奴家胸前的衣服好看吗?”
“好看。”秦瑟实话实说。
她这份淡定,倒是让花娘有些刮目相看了。
花娘姿态妩媚地坐在二人对面,歪着身子露出几分慵懒的风情,“看来二位公子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你们都十分面生,以前应该都没来过温柔乡吧?”
殷殊淡然道,“我和家弟以前只听过温柔乡大名,这是第一次来。”
花娘的眼睛转了转,捂嘴笑着道,“原来二位是兄弟,怪不得都是一表人才的好相貌呢。”
这就纯粹是睁眼说瞎话了。
殷殊的相貌那在整个京城的美男子都是数一数二的,而秦瑟现在顶着的这张脸,丢进了人群根本就找不着。她在殷殊身边就像是小跟班,还是毫无存在感那种。
“那不知二位中,是哪一位点名要见奴家呢?”花娘歪着头问。
殷殊道,“是我。”
“哦?莫非公子以前也听说过奴家?”花娘笑颜明媚,望着殷殊的眸光迷离又魅惑。
她纵横欢场这么多年,拿捏男人的心对她而言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但殷殊看着她的眼睛仍然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