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在想很多年前的一场新年。
那年是父亲死后,南珠最期待的一个新年。
因为南蹇明回来了。
还有……确认自己对游朝动心了。
但最后却无疾而终。
从二十三岁到三十岁。
南珠好像终于迎来了一个圆满的新年。
南珠盯着游朝忙碌的背影,喃喃:“不是。”
南珠不圆满的新年,细揪揪,其实只有那一年而已。
余下的。
似乎都是圆满的。
二十四岁的新年。
游朝回家了。
带南珠逛年会,带她放烟花和孔明灯。
晚上朝她怀里塞个红包,对她说新年快乐。
二十五岁的新年。
游朝带她出国了,因为她去年说冷,带去最温暖的城市里潜水。
然后在天色大亮后,朝她怀里塞了个红包,对她说新年快乐。
二十六岁的新年。
游朝因为她去年很难伺候的说热乎乎的天气没点过年的气氛,带她去看极光。
漫天星光中,游朝侧目看向她,对她说:“新年快乐。”
后来。
没有游朝,却有赵晓倩,她的朋友。
还有文导,她的恩师。
南珠本有点说不清楚酸涩的心脏。
慢吞吞的,甜了。
南珠这种人,其实想不幸福很难。
因为她活的通透又豁达。
哪怕前尘苦难到极点,在世事随风而过后,那些苦难便会跟着随风而过。
只剩下苦难中的慰藉和欢愉,被她不吝啬的一点点放大。
让她注定很简单的便能收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