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太子来说,这是一个死局。
若再有其他异动,他也有别的后手。
太子啊,太子,你就乖乖地让出太子之位,以及你身边的太子妃吧……
你终究是不配!
……
景堰坝上,固坝行动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纪廷云望着密不透风的雨帘,眉头紧紧地锁着。
“太子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将军还有小人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事的!”
纪廷云的总管侍卫说道。
纪廷云没有去管总管侍卫说的话,他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林海月,踏步走向了雨中,身后的小厮立即撑伞跟上,但已是无用,纪廷云身上早已被淋湿了大半。
“林将军,你看……”
林海月紧紧皱着眉头,望着长河的水越涨越高,水浪一次次地拍打着堤坝,堤坝的裂口已经越来越明显,不断有细小的水柱从堤坝的裂缝中渗出,而雨势仍是没有半分减弱的迹象。
林海月见纪廷云过来,行了一礼道:
“太子殿下,臣需要与您商议一番。”
纪廷云抹去脸上的雨水,点了点头。
两人正准备上马向帐中去,纪廷云的余光瞟到当初陈情说用淤泥固岸的老臣。
他站在堤岸边,也是紧皱着眉头望着打旋的水面。
纪廷云看到一阵狂风将那老人吹得一踉跄,差点跌进了河水之中,他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他叫自己的亲卫将老臣带了过来。
“老人家,你是……”
这次巡水实在太过匆忙,纪廷云当时并没有将介绍的官员认全。
老臣有些受宠若惊,他顾不得满身的雨水,恭敬地向太子行了一礼道:
“回太子,老臣为徐州太守,吾名为关有道。”
纪廷云点了点头道:
“长河景堰坝在徐州的管辖范围内,关太守任徐州太守也有十数年,你与孤一起进帐议事。”
关有道又行了一礼,应答道:“是,臣遵旨。”
几人直谈至深夜,直到积水将遮雨的棚子压垮,几人这才停下议事,赶回了驿站。
太子被护卫护送回了驿站。
纪廷云回到房间时,已经浑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