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去医院看爷爷重要,还是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重要?”
无聊的问题?
盛司越自小养尊处优,生活在被身边人夸赞的环境中,极少有人敢给他甩脸色,像姜寻这种直接表达厌恶的,更是没有。
如今突然体会到了,有种自尊心被伤害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他看着她那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的态度,不再自讨没趣。
……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医院外面的停车场停下。
盛司越和姜寻同时下了车,一路上从医院大门走到手术室外,两个人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姜寻看到盛家的人基本上都过来了。
盛齐松一家三口,盛司恒夫妇,还有盛司锦。
她作为盛司越的前妻出现在这里,其实是显得有些奇怪的,但她不可能因为觉得奇怪就离开,毕竟爷爷这么多年对她一直不错。
而且,这么多人,让姜寻感觉更加担心了。
大概率,爷爷的情况很不好。
“手术怎么还不结束?”盛歆月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在原本安静的空间内显得十分突兀。
盛司越一记冷眼扫过去:“待不下去可以走。”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是你二哥?我没有乱认妹妹的习惯!”
盛歆月一脸委屈。
盛齐松见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受了委屈,不悦地看了盛司越一眼:“你怎么说话的?”
“你带回来的女人和女儿爷爷从没有承认过,我也不会承认,算什么乱说话?”
“你——”
孙丽珍拉了拉盛齐松,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好了老盛,老爷子还在手术室,你就别和孩子拌嘴了,我和女儿吃点苦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盛司锦冷嗤:“受委屈?你刺激爷爷导致他心脏病发现在还躺在手术里,真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
“司锦,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但也不能冤枉我啊,我只是跟老爷子说了几句话,没有想着刺激他。”
“是么?”
盛司恒反问她:“那你不如告诉我们,你跟他说了什么?”
孙丽珍见一个两个地都开始质问她,说话都慌乱了:“我……我只是求他看在歆月的面子上,承认我这个儿媳妇,其他的我什么都没说!”
话落还不忘看向盛齐松:“老盛,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去刺激老爷子的,这么多年,我在他面前一直谨小慎微,从来不敢忤逆他,又怎么会刺激他?”
“我信你。”
“那就好,那就好。”
孙丽珍松了口气。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出来后,盛家兄弟迎了上去,关切地问老爷子的情况,医生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但是老爷子身体状况太差了,熬不了几天了。”
这话一出,站在后面的孙丽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那爷爷还会醒来吗?”
“意识应该不会太清楚,但是你们说话他还是可以听见的,有什么话转到病房之后尽快说吧。”
孙丽珍极力克制住自己忍不住想要扬起的唇角,在心里拍手叫好!
老东西终于要死了!
家族信托还在设立的过程中,做不了数,而她的女儿身为盛家子孙,享有同样的继承权,更别说盛齐松这个亲儿子了……
只要老公和女儿得到了最多的一份遗产,她下半辈子就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