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什么叫‘还行’?”
似是听出她话语里的不满,他哑然失笑,抬眸时清淡的目光静静落在她脸上,无?端多了几?分缱绻和暧昧。
他没答,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
钟黎屏住呼吸,眼皮微跳。
可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捉住她的手,只微微施力就迫使她坐下。
他手劲儿大,那一瞬她没有违抗的力气和机会,人已经被他禁锢在他和沙发角落之间,抬头就是他深邃落拓的眉眼,还有漆黑不见底的眸色,窗外的夜色也不过如此。
既令她着迷又让她感到害怕。
心里万般思?绪,如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钟黎说不清具体是个什么滋味。
他的指腹摩碾她的唇瓣,有些粗粝,带一点儿游刃有余的压迫。
钟黎没有什么思?考的余地,人已经被他拉进怀里。他捧着她的脸吻她,极力克制,但还是泄露几?分急迫,钟黎手握成拳头抵着他。
几?绺发丝黏腻地黏在白皙的脸颊上,她呼吸不稳,更不敢看他,贴到了一起的那些堆叠的衣料,到底还是阻隔不了皮肤热意,意乱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冷气灌入背脊处。
铁质的带扣弓了一下,像是被拉扯的弦。
“要坏的。”钟黎红着脸说。
但人却像是定在了那边,根本动?弹不得?,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人实在衣冠齐整器宇轩昂,让人无?可指摘,只一只手有时候就让人感觉倏然放松了,她脸红如血。毛衫有些粗糙,贴着她肌肤,还是不可避免地滑落。
仿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没有任何阻隔。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目光暗沉,浓浓的化不开的欲色并不作过多掩饰。
白炽灯下,她瓷白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更勾起某些压在心底的念头,令人充血,让人忍不住想要掐她,揉碎她,破坏她。
钟黎被他盯得?害怕,更觉背脊原本染上凉意的地方,也被慢慢搓磨着发热了。
“要不要?”他颇为绅士地询问她。
钟黎红着脸别开头:“不要。”
他哑然失笑,将?她的脸轻易掰回来:“真不要?”
她还板着脸生闷气,他猝然贴近,已经含住了她柔软的唇,一遍遍润湿着,轻柔慢吮地侍。弄着。
重逢之后他很少这样吻她,钟黎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深呼吸,很难跟上他的节奏。
她往后躲,他也不强迫,只是在她后撤买一会儿后又猛地追上,舌尖倏然探入,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像追逐嬉戏,也像是放风筝,可线永远在他手里。
钟黎受不住,被吻得?有些迷乱,眼眸微微水润。太?会了,虽然以前就很会,无?师自通似的,可以前不这样费功夫勾引她。
如今倒像是故意,偏要引得?她堕落,把她那一层名为羞耻的外衣剥得?一干二净。
他坐看风起云涌,衣冠楚楚云淡风轻。这一次他弄了有几?分钟那么久,吻得?她嘴巴都肿了,松开她,揉着她汗湿的脸颊又问她要不要。
“不要。”她坚持,在他掌中微微颤抖,在他挽起她半抱似的垫在腿上时,指尖碾过,布料被浸得?有些湿润了,她惊呼,趴在他肩上红着脸说出了实情。
没想到这样坚持,她确实比以前长?进了。
容凌没辙了,再好的耐心似乎也有些抵不过她的坚持与固执。
但他本也就是非常固执的人。
这样静静听罢,他没松,手臂仍是紧紧拴着她,另一边则仍是玩儿似的慢慢地拨弄挑逗,让人联想到琵琶行里的“轻拢慢捻抹复挑”,那样极有节律,也像是跟她玩游戏。
这实在是让人难以评价,又受不住,比真正?施行还要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