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回忆,好像是方才许靖西身上掉下来的。
然而,当他看清月牙玉佩的花纹时,拧眉错愕。
谢明安急忙掏出自己的玉佩比对。
他们谢家的儿郎,都有这么一个月牙佩。
大哥有,他也有。
许靖西怎么会有?
沈宁宁坐在医馆的外面,狼群里里外外趴着,围在她身边。
小家伙看着眼前咕嘟嘟冒泡的药壶,小脸神情呆板走神。
许靖西掀帘出来,沈宁宁听到动静才回过神。
她忙问:“许爷爷怎么样啦?”
许靖西沙哑道:“爷爷没事,郎中说送来的及时,这会儿已经喂了两味汤药,接下来就让他好好休息,等着他醒来就好。”
沈宁宁点点头,看向他胳膊上缠绕着的厚厚白绷。
“你的胳膊……”
“没有大碍,只是有些水泡,都挑破了,也上了药。”许靖西安慰人的声音,都十分低沉平缓。
沈宁宁情绪有些低落,闻言,默默地点点头。
“那就好。”
平日里,小家伙在国学府的时候,都如同向阳花般明媚。
这会儿小脸上的晦暗,许靖西知道是为了什么。
方才,他也明白过来,那人,是谢府的二公子,谢明安。
许靖西不会安慰人,想了想,还是主动道:“如果他不接受你,说明他不重要。”
“你的人生中,已经出现了许多会珍惜你的人,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伤神。”
沈宁宁一怔,旋即轻轻点头:“谢谢你安慰。”
“我确实不再需要锦上添花的宠爱了。”
小家伙不愿再这样委屈下去。
谢明安不喜欢她,所以之前她都是躲着他走,生怕引起他半点不满。
可是,关系闹僵到这个地步,她也不能再躲了。
她要回谢府,告诉干爹,以后她沈宁宁,跟谢明安撇清关系。
小家伙结了药费,又给了许靖西一锭银子。
许靖西不肯收。
沈宁宁却说:“你先拿着,你爷爷还要开药,后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大不了,以后你有钱了还给我。”
如此一来,许靖西终于肯收了。
沈宁宁便带着狼群回到狼山。
而小家伙万万没想到,墨凌危刚刚来过,却走了个空,得知她不在家,又回宫去了。
次日,墨凌危再次去了狼山,可没想到,沈宁宁依旧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