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路程的调整,宁晓菱再次回到东方辰御书房的时候,激动伤感的心情已然平复。
“怎样,见到人了吧?朕没有亏待他吧?不过朕要先申明,这些只是暂时,以后他会受到怎样的对待,那得看你的表现。”
“皇上,我愿意辅助您,帮您出谋献策,成为您的臣子,为国效劳。”纵使心中已有决定,宁晓菱还是忍不住做最后挣扎。
东方辰肆虐一笑,“成为朕的贵妃,同样可以为朕效劳。”
“强扭的瓜不甜!”宁晓菱面容肃清。
“越具挑战性的东西,朕越感兴趣!”狂妄之色,尽在东方辰脸上显出。
宁晓菱内心气得发抖,清楚再多说也无益,于是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说出心中决定,“要我答应你的要求不是不可,但我有三个条件。”
“哦?”东方辰两道俊眉往上挑了一下。
“第一,我与你的关系,只能为期半年;第二,在我正式入住后宫的那一日,立刻放了赛冷斯;第三,不经我允许,不准侵犯我。”宁晓菱一鼓作气,讲出方才在路上想好的条件。
东方辰听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龙椅上起身,走近她,绕着她慢慢走了一圈,最后在她面前停下,定定注视着她倔强美丽的容颜,不可思议地低叹:“从来没人敢与朕讲条件,唯独你,而且还不止一次。”
宁晓菱依然面若寒霜,别开脸,不愿对上他那讨厌邪恶的俊颜。m。
“第一个条件,改为一年!至于第二、第三项,那是不可能!”东方辰终于回答了她的话。
“你……”宁晓菱娇容起了愤色。
“朕若是放走赛冷斯,凭他不俗的武功,有可能会把你偷偷带走。另外,你是朕的贵妃,就是朕的女人,理应履行你的责任。”东方辰淡定平静,不慢不急地说出理由。
宁晓菱杏目圆瞪,由于气愤而两手紧握成拳,半响,忽然怒问,“你做出这些卑鄙的举动,目的是想得到我的身体,对吧?”
东方辰猛地一愣,不能及时回答。
“你若想称心如意,就不能再碰其他女人!”宁晓菱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能让自己摆脱他的机会。
东方辰立刻冷哼出声,“三宫六院是自古流传下来的优良传统,朕岂能独宠你一个!”
优良传统!倒塌!若是在其他时候听到这话,宁晓菱一定会弯腰大笑,只可惜她现在怎么也笑不出。
“别再推三推四,朕没时间跟你耗,快快决定!”东方辰感到一股莫名的气恼,整个人变得不耐烦,她的固执,让他大大受挫,大感不悦。他一边走向书案后面的龙椅,一边严肃道出,“朕答应让你每月和他见面一次!”
宁晓菱冷眼横视,不愿再去相信他的鬼话,只因为眼前这个卑鄙小人根本没有信用可言,就算他承诺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反悔!蓦地,她脑海不受控制地涌起一幕幕画面,有赛冷斯缩在地牢角落的孤寂模样,有他忍住哀痛安慰鼓励自己的画面,还有他被东方辰折磨虐待的惨况。终于终于,她选择妥协。
“我答应你!”短短四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道出。
“你早该这样!”东方辰从书案上抬起头来。
他越是得意狂妄,宁晓菱越是怒火中烧,冰冷的话语从唇角迸出,“你,尽管能威胁我,但我坚信,你不会样样得逞的!还有,别指望我会你对恭维相待!”
东方辰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对她不敬的态度也已习惯,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随后下令,“回去做好准备,朕会随时派人接你进宫。”
宁晓菱无奈、悲愤、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高傲地转过身去,背脊挺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连告退礼也懒得举行。
御书房内的东方辰,目光一直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心情复杂难言,俊脸深沉,黑眸阴霾,谁也无法猜到他此时究竟在想着什么。
夜凉如水,一阵阵哀叫发自某些动物之口,为这安静孤寂的夜增添一份凄切。
黯淡的月光洒在窗枥上,把宁晓菱原本纤弱的身影拉得更长更细。她满眼忧郁哀伤,听着风吹树叶的声音,看着摇曳的婆娑树影,不断想起自己和赛冷斯度过的每段时光,想起此后只能靠梦中与他相遇,她的心,猛地又抽了一下,苍白的容颜在昏暗的月光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忧伤。www。
月华悄悄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么一副画面。连续三个晚上,宁晓菱好像一尊泥塑,纹丝不动地伫立窗前,每每到自己前来提醒和哀求才肯回到床上。
无可奈何地哀叹一声,月华拿起旁边的披风缓缓走过去,“小姐,已经三更了,您快歇息吧。”
披风落肩,宁晓菱顿时感到一阵暖和,不禁拉紧披风,忆起这几天发生过的一切。
三日前,东方辰一声令下,她坐上了皇宫派去接她的八人大轿,彻底告别菱雅居,踏入深深宫闱,住进这座豪华奢侈、尊荣高贵的颐华宫,正式成为东方辰的妃子。
原本以为当晚就会被他侵犯,她便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一直等到天黑,直至三更半夜都无接到任何侍寝通知,连续三日未曾见他来过。
她庆幸,欣然,同时心慌意乱,她清楚明白他一定会享受他的“权利”。唉,早知当初不该那么坚持,倘若第一次给了赛冷斯,她也算是对得起他,更对得起自己。只可惜,时光不能倒流,这世上尚未有人制造出后悔药。
静静望着宁晓菱,月华心生怜惜,不由出声劝慰,“小姐,其实嫁给皇上也没什么不好,您一进宫就被封为贵妃,可见皇上很看重您。”
宁晓菱一听,扯唇一笑,侧目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