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薄霆枭察觉了什么。
“是怕我吃了你?”
眼见着她一脸心事被人洞悉的表情,薄霆枭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温热的薄唇贴在她耳边,宛如情人的耳语,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话,不要动来动去的,我就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于是,时愿没有再反抗的任由薄霆枭抱她上了楼。
回到卧室躺下后,背对着薄霆枭的她,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抱在怀里。
虽然只吃了两小口加了迷药米饭,却很快就有了些困意的时愿,暗暗掐了自己胳膊一下。
提醒着自己保持清醒,同时心里默数着时间。
在躺了一会后,听到身后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愿慢慢起身扯开薄霆枭的手臂。
回头发现他终于睡着后,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她的心情就像只小鸟一般,迫不及待的渴望着冲出牢笼。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鸟笼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叫声。
和平时低哑的叫声不同的是,似乎它也等待着这个可以在黎明前冲破牢笼的时刻。
时愿把客厅的窗子打开后,一股清冷的夜风吹了进来。
然后她把鸟笼打开,冲里面的小鸟说道,
“飞走吧,你自由了。”
那只鸟就好像能听懂她的话一样。
拍打着翅膀的飞出鸟笼后,迫不及待的飞出窗子。
明亮的月光下,时愿微微扬起嘴角。
褐色的眸子,明亮的像揉碎的星光。
她也要走了,彻底的离开这里!
“那只鸟已经习惯了喂投的生活,你把它放去环境凶险的大自然,只会让它饿死在外面。”
薄霆枭手扶着楼梯,另一只手拿着把黑漆漆的枪,一层层台阶的走下来。
时愿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米饭她也吃了,就连她刚才下楼的时候都有些手脚酥软。
薄霆枭竟然还没有被迷晕!
“所以今天晚上你突然对我态度转变,还哄着我陪你吃饭,都是因为饭菜里给我下了药?”
薄霆枭嗓子嘶哑,宛如低冷的魔音。
之前他母亲怀孕的时候,因为失眠而吃过大量的安眠药,所以从小他就对安眠药和麻药有耐药性。
也许是今晚吃了超剂量的药,才让他刚才在睡觉的时候短暂的睡着了一下,然后就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她被仇家掳走了,他却中了麻醉枪动弹不得。
在他能借着强大的自制力,强行从梦中醒来后——
发现她不在身边,慌了的他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更顾不得自己头晕腿麻,就着急忙慌的拿着枪出来找她。
而现在。
看到她好端端的站在客厅里,放走了那只笼中的鸟。
再联想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薄霆枭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怎么,现在你也要飞走了吗?”
时愿没有回答,转身朝着门口跑去。
眼见着她已经拉开门,追不上她的薄霆枭举起手中的枪,
“时愿!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把你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