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觉得,救她不过是为了将来两国好相见,如今看到他们这样,我还是做了点好事儿的。”
姜澜说着,将袖子里面的香囊拿了出来:
“好好补补身子,到底这段时间的努力值得与否,就看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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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酒楼的另一间房里,一个男子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摆弄着匕首。
这个男人,正是当时给姜澜左昭然千机阁遇到的男人。
他肌肤很白,眉目清秀,若说是个书生,却又忽视不掉他眼中的杀意。
“左昭然这算是罪有应得,当初,是她求着我给她保命,结果她反过来咬我一口,把我最得力的助手抢了去,至今生死未卜。如今到她这片田地,自然就是她的报应。”
这个人,正是当初准备刺杀真正公主的蒙面人。
匕首隐现寒光,男子轻笑一声:
“她耍我,我也定然不会让她好过,还有什么,是比眼看着要有希望了,却失望更有趣的呢?”
嘴角的笑容骤然消失,他余光一扫,看着底下的几个杀手:
“明日,在忘忧林,结果了她,记住,不要让她马上死,让她自己,感受着自己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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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入姜国皇城的禁区。
车内,姜澜捧着一盏上好的茶,舒心的叹了一口气:
“一直都在高强度的奔跑,马车住的虽说内里都一样,可外表却难看的要死,今日小爷终于扬眉吐气,可以做好马车了。”
昭然依靠在秋实的肩膀上,抬眸朝姜澜看去。
对方衣着华美,剃了胡须,头上簪了玉簪,着青色纱衣在外,上头绣着精细的竹叶。
是个精致的美男子。
她虚弱的笑了笑:“谢谢你。”
“甭了。”
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嘴,姜澜斜了她一眼:
“你要是能好起来,就是对小爷最大的感谢了,可别让小爷带着你跑,这么多天,小爷连个头发都不曾洗,都快长毛了。”
她忍不住调侃:“你不做公主可惜了。”
对方却不生气,挑眉得意洋洋的道:
“我可是在公主堆儿里长大的,也算半个公主了,再加上我是太子,不比你们公主矜贵多了?”
昭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这么矜贵,待会我自己进去,你们都别去了。”
“那可不行。”
姜澜瞪眼:“我已经弄了面罩了,而且我可是收了皇上嘱托,要好好把你送回去。”
说话间,地方已经到了。
姜澜跳下马车,仰头看着她:“说到就得做到,这才是爷们。”
昭然想笑,却只能抬抬嘴角,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眼前是一片大雾弥漫的雾林,笔直拔高的杨树下,开着大片大片诡异的花。
里面甚至没有鸟叫声,安静的诡异。
姜澜从秋实身边接过她,带着厚厚的一层面罩,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往里走:
“走吧。”
她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进了林子。
秋实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的背影,满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