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左昭然的那一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辗转难眠。
就好像是心里头安了一架鼓,咚咚咚敲个不停。
越是沉静的月色,他越是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池黎请罪,把自己隐瞒他过往的那些事情通通都说出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些反应,其实都是在暗示他。
她是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哪怕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回忆起彼此之间的往事。
太医说,忘忧草的毒性不稳,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想起来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着急的要好。
他倒是不急。
有一些事情,水到渠成,是着急也急不来的事情。
“昭然……”
呢喃着这个名字,江若寒勾起薄唇:
“朕想,这丫头应该也不算是个愚蠢的,若是她哥哥真的做了什么事情,她也能够分得清是非黑白。”
“是。”
池黎笑着道:
“昭然公主,一直都是很向着皇上的,其实不论是非黑白,只要是面对皇上的事情,公主都是二话不说,无条件支持您的。”
“是这样吗?”
江若寒挑起眉梢,眉眼间笑意更浓:“若是真的这样,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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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澜吃惊的看向沈长情:“你要带着昭然离开这里?你确定?”
沈长情重重的点了点头:“奴才确定,这里面已经不是昭然应该待的地方,皇宫里面的环境,说到底也是不适合她的。”
“这里不适合她,那哪里适合她?你不要闹了好吗?昭然她可不是你的什么亲妹妹,她可是这里面的公主。”
姜澜觉得他就是在耍疯,肯定是有仇富心理,鄙夷的睨着不自量力的沈长情,轻嗤一声:
“再说了,别说她不是这里面的公主,这里面好吃好喝供应,你觉得她可能会跟你回去去过穷苦日子吗?”
沈长情一愣,看姜澜根本不拿他的话当回事儿,他眉心紧缩,眉眼真诚:
“可是这里面真的不适合她继续待下去了,你难道没有听到传言吗?忆贵妃长得跟昭然相似,是因为皇上其实暗中对昭然有心思。”
“想多了吧?”
姜澜嫌弃的说:“那照你这么说,我还喜欢你妹妹呢,美女谁本来就招人喜欢,况且是生得极为标致的美女。”
“可——”
“没有可是。”
不耐烦的看向他,姜澜挥了挥手,嫌弃的说:
“你自己好好寻思寻思你说的话,还算是个人话吗?”
说着,他道:“你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明天早上……
沈长情眸光微暗,愤愤不平睨了一眼完全没有将他当一回事儿的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