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寒眸色微暗,“你是江昭然?”
“……奴婢不知,奴婢在半年前就失去了记忆,所以,不知自己是谁,只是放才池黎大人管奴婢叫公主,还问了奴婢名字。”
江若寒复而看着池黎,池黎点头点头,开心难以遮掩:
“这就是公主殿下啊皇上,您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属下记得。”
“纵然是你记得,但朕不记得。”
江若寒沉了声,眼中的冷漠疏离让池黎脸上的笑容微僵。
他对昭然道:“你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什?”
“奴婢有一枚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繁琐的图案,还写着昭然二字。”昭然回答。
池黎连忙道:“不会错的皇上,这就是昭然公主,千真万确的,只有昭然公主才有那枚令牌!”
江若寒发了怒:
“你闭嘴,令牌拿出来给朕看。”
池黎立刻噤声。
昭然道:
“令牌在家兄手里,奴婢失忆之后,跟一个与奴婢同样失忆的哥哥相依为命,他怕奴婢弄丢所以特别为奴婢保管的。”
“家兄?”皇上有些不满:“你还有哥哥?”
“是。”
她怕惹了皇上不高兴,但也要诚实回答:
“奴婢跟家兄都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所以,以兄妹自称。”
“朕可再没有别的兄弟了。”
江若寒嘴角勾起一次嘲讽的弧度,余光瞥见昭然在地上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心里就不舒服。
“起来吧。”
“谢皇上。”
昭然起身,规规矩矩的低着头。
江若寒看向她:“你怕朕?”
她摇头:“不怕。”
“那为什么不抬头?”
江若寒皱眉,给她吓了一跳,猛然抬眸。
一双无措的眸子撞入他幽深的眼,二人四目相对,她心中一悸,心跳动得更快了。
尤其是当他站起身,高深莫测的凝视着她:
“朕的确是在哪里见过你。”
池黎欢喜的看着皇上与昭然,悄悄退了下去。
昭然怔忪的看着皇帝,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深:“好像是在梦里。”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忽然眉心一皱,他扶额,昭然连忙激灵的搀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