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个角落,掏出自己荷包里面的令牌,纯金的令牌在没有妥善的保管下染上了暗色,但精雕细琢的纹路还在。
除了昭然这两个大字,右下角有一个印章,昭然并未注意过。
他曾经偷偷托人查了这枚令牌的来路,结果是,这是文昌皇室才会有的令牌。
而且公主的名字就叫昭然。
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嫁给姜国太子的安定公主。
将令牌仔细的放在包里揣好,沈长情眉宇凝重,他不能够确定自己是谁,但他知道,昭然不是他的妹妹。
可当初他阴差阳错的认了这个姑娘做妹妹,如今两个人早就已经生了兄妹之情,尽管他已经知道了她是谁,他依然不想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时候,失去这个妹妹。
所以他不让她接触皇室,生怕那些皇室的人曾经见过昭然公主。
正在发愣,一辆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他的身后。
直到身后的奴才不满意的发出轻咳声提醒,他猛然回神,看到马车上悬挂的蟒头标志,赶紧屈膝下跪: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大白天的,就在镇南王府门口发呆?”
沈长情一愣,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头顶的人。
来人着骚气的紫色长衫,纱衣在风下飞扬,一双桃花眼里渗着冷意,尽是嘲讽。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眉眼间不约而同浮现疑惑的神色。
姜澜剑眉紧锁,看着沈长情,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他的脸:
这个人,他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而沈长情心中也同样浮现了相同的念头。
而与其同时,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眼前闪过。
四周围一片大雾弥漫,他负手而立,隔着面具,望着对面的少年。
对方神情警惕,手提长剑,似乎下一刻就要朝他刺过来。
这场景一晃而过,让他有些头痛,担心失礼,赶紧低下了头。
姜澜揣着疑惑跨入了王府:
“刚才那男人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随从大发也纳闷的嘶了一声:
“不应该吧,这个人好像是前两日镇南王府提拔的贴身侍卫,爷儿应该第一次见到才是啊。”
是这样没错。
姜澜皱眉:“但我就是,感觉很强烈,好像是在哪里看过他。你去查查,看看他什么身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