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客气了,”任昆泰喝光了杯中酒后,又把酒杯满上,向大家说道,“来,我任昆泰再敬大家一杯!”
“干杯!”
宴席的微妙气氛终于被打破了,大家终于开始说说笑笑了,这让殷巧愈发地不爽,脸色更加难看了。
在大家酒足饭饱之际,任昆泰便与大家辞别,随后离开了天道会。任昆山坚持要亲自送他回家,于是两兄弟边走边聊,回到了遏云居。在任昆泰的邀请下,任昆山决定进屋稍作停留。
“哥,我刚学会了一道夜宵,你尝尝?”任昆泰点燃了客厅的烤炉,脱下外套后又点燃了一根烟。
“是什么美食呢?”任昆山也好奇地拿出烟点燃,询问道。
“椒盐鸡爪,是我自己琢磨的独家秘方。”任昆泰悠然吐出一口烟圈,接着说,“我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向,但对吃喝的研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任昆山笑着回答,其实他在宴席上并没有吃多少,一方面是因为受到殷巧的影响,另一方面是自己本就对那顿庆功宴的菜肴兴趣不大。
片刻之后,任昆泰端来一大盘油炸过的椒盐鸡爪,并摆上了酒。两兄弟便以椒盐鸡爪为下酒菜,开始品尝美酒。
“这鸡爪味道真是不错,入口即化,又不油腻,非常美味!”任昆山一边啃着鸡爪,一边赞不绝口,“昆泰,你的厨艺真是又进步了不少。”
“是啊,我也是想有一技之长,所以有空就琢磨琢磨厨艺。如果将来我不在定风镇了,就打算在外面开家饭店,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自给自足,哈哈!”任昆泰笑着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到你们现在过得不错,我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如果时机合适,我可能就会离开定风镇了。”
“你在避忌什么吗?”任昆山本能地问道,他又想到了孙影荷,这是他抹不掉的耻辱,他想永远掩盖不提,但是知情人总会提醒他记起。
“没有的事,哥怎么会这么想?”任昆泰笑了笑,举起了酒杯,“如果你觉得我离开定风镇不是好主意,那我就留下来好了,你高兴就好。”
“不管怎样,是你帮我们度过了难关,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任昆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真诚地举起酒杯向任昆泰敬酒,随后一饮而尽。
“今天宴席上的殷姨,其所作所为让我们都深感不安,”任昆泰疑惑地问道,“话说她一直都是和二娘同坐一条船的,理应同心对外才对,但是她做的举动无疑是背叛,她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殷姨一直都是视我和秋璃为眼中钉,在她眼里,我的存在只会阻碍二娘当堡主的野心,如今时局倒转过来了,二娘和我同仇敌忾,反而疏离了她,再加上她现在病得很厉害,脾气也变幻无常,总是闹得大家过得不顺心,二娘就更讨厌她了,以她的脾性,怎么甘心自己被抛弃了。”任昆山苦笑道。
任昆泰正想回答,这时候千幕雨从房间出来解手,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任昆山,便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小雨,我做了椒盐鸡爪,吃点吗?”任昆泰问道。
“好啊,我自己去厨房装,你们慢喝。”千幕雨说道,就转身去了厨房。
“我觉得小雨和千大叔住在遏云居也挺不错的,你们彼此有个照应,起码日子不难过。”任昆山说道。
“日子难不难过,难讲,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他们就不应该留下来接受是非的。”任昆泰笑了笑回答道。
“你还是对楚轩亿的施恩耿耿于怀吧?其实你也不必那么固执,他选择救人是他的事,最重要的,是千大叔平安无事。”
任昆泰吸了几口烟,望着窗外的漫天繁星,神情有些复杂,“这是楚轩亿的糖衣炮弹,谁知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出于什么目的都好,这都和你没关系,你又何必想得那么多,你曾经救过他,他又救了千大叔,你们两个算是扯平了。”任昆山笑弟弟的固执乱想。
“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扯得平了,”任昆泰又抽了几口烟,“既然他用糖衣炮弹对付我,那我也还以颜色,我不怕打不倒他。”
“那你打算怎么做?楚轩亿心高气傲,未必会接招。”任昆山笑着问道。
“我总有我的办法,”任昆泰神秘一笑,“总有一天,我会让楚轩亿露出破绽的,那个时候,就是我的反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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