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
“没,徐大人,就是我有些心疼我家夫人,她这身怀六甲……”献琢杨面上状似担心,可眼里却有精光闪过,他突然道,“我家中还有家仆和我的故交好友可以作证,您看……”
“若是实在不便,等令正身体好些,本官自当派车来接。”徐正源微微颌首,没有再理会他,便带着人离开。
屋外的马车上,秦桑子坐立难安,徐正源不让她出面,将她困在这里,只是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掀开车帘急急地向外看去。
方才她引开杨菊儿,带着她在屋子周遭转了几圈,可奈何让她察觉出了不对,立刻折返了回去,她原本也想立刻回去,却被赶回来的献琢杨桎梏住了手脚。
好不容易逃脱,本想去找顾宴帮忙,可又被告知顾宴被召去皇宫,至今未归,在几番无奈之下,见到了被献琢杨请来的徐正源。
秦桑子正焦急地张望着,便看到了徐正源和被抬出来的云一念。
云一念手脚被缚,生死不明,秦桑子瞬间急了,眼见着就要从车窗翻出去,却被早有预感的徐正源瞪了一眼。
她这才看见徐正源身后跟着笑得谄媚的献琢杨。
秦桑子十指紧扣车窗,眼神怨毒,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她听不清他们二人交涉了什么,只看见徐正源将云一念扛在肩上,向着马车走来。
徐正源扛着云一念钻进了马车,又伸出脑袋告诉他身后两个想一起跟上来的侍从在下面待着。
随后在车内传令,一大批人马稳稳地向着大理寺驶去。
“念念,念念。”秦桑子把云一念抱在怀里,用沾湿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她看着云一念虚弱的模样满是心疼。
早知道她就该在那里守着云一念哪儿也不去。
“放心吧,额角虽受了重创,可是死不了的。”徐正源语气淡漠。
“多谢。”秦桑子抬眼看向端坐在一旁的徐正源道,“我要带念念离开。”
“不可。”
“念念额上的伤需要包扎。”
“大理寺有医师,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去请宫里的太医。”徐正源丝毫不讲情面,“她如今有重大嫌疑。”
“念念绝没有害人。”秦桑子直视着徐正源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得格外笃信。
“这并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徐正源直视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退步。
“你的意思是,念念有罪?”
徐正源收回目光,淡漠道:“一切都要等调查之后才能下定论。”
“你!”秦桑子气急,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云一念的两声咳嗽打断了,她眼神又惊又喜,看向怀中的云一念。
“别和徐大人争辩了,桑子。我没有干过的事情,我相信徐大人会给我个清白。”云一念气若游丝,但是眼神中满是坚定地看向徐正源,道,“大人,有几事我需要跟您说一说。”
“你说。”
“献琢杨和杨菊儿绝非善类,我用银针虽暂时保住了张谭谭的命,但是后续还需再服用几贴药,才能稳妥。请您无论如何要保住她的性命,这也是保住我的清白。”云一念靠在秦桑子怀里才能勉强坐起身,她看着徐正源一点一点交代道:
“那藏红花,我医馆虽有,但绝非出自我手,还望徐大人明察。另外,桑子,”云一念转头看向秦桑子,嘱咐道:“这是万不可叫我爹爹娘亲知道,否则,即便翻案还了我清白,也会因我爹爹娘亲的介入……”
“都到现在了,你还关心这个!”秦桑子轻斥道。
“这很重要。”云一念强调道,“莫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徐正源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中逐渐多了份敬佩,他点点头,拦住了还欲在说些什么的秦桑子,郑重道:“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