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搭理她,云一念想着这类江湖侠客怕都是神秘不愿暴露姓名的,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宰相府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守卫森严?”这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不屑嗤道,“对一般人可能是吧,但武功稍高强一些的,都可来去自如。”
云一念一时语塞,她不禁想到在今日早膳时她父亲信誓旦旦地同她说已经找了最好的兵设师重新设计宰相府的守卫分布,保证绝对安全,以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拆除胸前裹得严严实实的纱布后,云一念准备将她的中衣和腹部的伤口分离开来。
“这一步会有些痛,你忍住。”
那人点点头,旋即紧闭双眼,十指攥紧床边的布料。
云一念用纱布沾了沾她伤口流出的血,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她的中衣被温泉泡湿了,如今揭开也轻松一些。
即使云一念下手再轻柔,也避不可避地撕扯到了伤口,她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了好了没事了,”云一念就像哄孩子一般,对着伤口轻吹了两口凉气,语气温柔,“等一下啊。”
云一念起身去药箱拿出一小瓶酒精,这是她这两天刚蒸馏出来的,她用酒精浸湿纱布,柔声道:“忍住。”
随后用纱布轻柔地擦拭她的伤口周围,冰凉的触感缓和了疼痛,她刚想松一口气,可下一秒,云一念换了块蘸酒精的纱布敷上了她的伤口,让她瞬间没有忍住,嘤咛出声,冷汗顺着额角滑了下来。
“没事没事,”云一念轻拍着她的手哄她,“上了药就好了。”
她紧咬牙关,没有搭话。
云一念将金疮膏仔细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随后用纱布仔细包扎好,还顺手系了个小蝴蝶结。
看着自己近乎完美的包扎手法,云一念满意地吐了口气,抬了抬下巴,表情有些骄傲:“好了,还有个腿~”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腿往里面收了收。
云一念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将她的腿捞出,看着大腿上几近见骨的刀伤叹了口气:“讳疾忌医可不行,忍住啊。”
她将自己的腿伸出,又从旁边捞出她退下的腰带,折了几折咬在嘴里,一副赴死的模样。
云一念瞧了瞧她的伤口,又瞧了瞧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她起身从药箱里掏出一粒褐色的小药丸,递到那人面前。
她狐疑地看着云一念,嘴里咬着腰带。
“吃了吧,吃了就不疼了,你伤口太深了,不吃的话会被活活疼死的。”这是云一念在顾宴军营时研究出的麻醉药,虽然不及现代注射的有用,但也能缓解八九成的疼痛。
她取下口中的腰带,舔舔泛白的的嘴唇:“你不会要毒死我吧?”
云一念无语,十分不爽道:“我若想毒死你,刚刚处理伤口的时候就该在敷在你身上的药膏上下手,你现在早该毒入肌理,成一具尸体了。”
那人咽了口口水,乖顺地接下云一念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