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瑜微锁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面前女子冷漠地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有些烦躁道:“妱妱你听话,就让云一念仔细给你检查一下。”
花月妱紧咬着下唇,满脸委屈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云一念这才再次查看她的脸。
期间还以这里光线不足为由,特地将她带到了窗边将窗户打开,掰着她的下巴,让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细细查看。
期间外头洒扫的宫女眼神止不住地向这里探看着。
花月妱又羞又愤,但是想到叶玄瑜的态度她又不能发火。
她看着自己面前不足一寸的云一念,眼神中难压怒气:
若非她,若非顾宴,她又怎么可能变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似乎是捕捉到了花月妱波动的情绪,云一念手上的动作更慢了,对于花月妱而言这无疑是在凌迟她。
就当她快要崩不住的时候,云一念撤走了自己的手,花月妱赶忙捂上自己的脸,两手刚放上就听云一念道:
“花小姐,我现在需要给你把脉。”
花月妱闻言怒视着云一念,咬着牙低声道:“云一念,你故意的。”
云一念笑得人畜无害,朗声道:“我现在怀疑花小姐脸上的伤疤是由于中毒所致,花小姐,烦请您配合。”
花月妱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但她别无他法,沈昶云说过,能治她这脸的可能只有云一念了。
她撤下一只手,任凭云一念搭上她的脉搏。
不知是不是被太阳所照,她只感觉自己半边脸火辣辣的。
半晌,云一念收回手,走到桌边提笔写下一个方子交给了花月妱,笑着嘱咐道:“方子里有些药材可能会比较恶心,但是为了您自己的脸,须得忍上一忍,一帖外敷,一帖内服。”
花月妱接过方子,半信半疑地瞥到了上面的蜚蠊二字,吓得扔掉了方子,惊呼:“这,这蜚蠊怎么能往脸上用?!”
蜚蠊就是蟑螂。
“怎么不能?蜚蠊内用可以活血散瘀,解毒消疳,外用则有修复生肌之用。”云一念捡起方子,状似可惜地摇摇头,她看向叶玄瑜道:
“花小姐不信我,纵使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无用啊。”
“妱妱。”叶玄瑜道,“听话,你就先忍一忍,良药苦口。”
花月妱死死咬着下唇,接过云一念手里的方子,咬牙切齿地道了声谢。
就在此刻,门口跑进来一只棕色的狗,它摇着尾巴一路冲到花月妱的脚边,吐着舌头不停地扒拉着她。
那狗身形不小,站起来的时候两只脚正好抱在花月妱的腰上。
“福来?”叶玄瑜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看着自己的爱狗亲昵地舔舐着花月妱的手,不禁笑道:“妱妱你看,福来还记得你呢,我自醒来就没见过它,还以为它跑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