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一念和顾宴回去的时候,华年和兔羽都按照要求将他们的红疹处理完毕,地上的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小姐,你这个药真的很神奇,敷上去还没一会疹子便小了下去。”华年看到他们回来忙迎了上去。
“那是自然,怎么样,都弄完了吗?”云一念拍了拍她的肩,从她身后的药箱子里取出一片药剂。
华年点点头:“都上完药了,兔羽探的脉,这里面一共二十一人,其中有七个人都没有脉象了。”
“虽无脉象,但有呼吸。”兔羽从华年身后冒出来,补充道。
云一念将药剂放进捣药的瓷坛里,加了点水,递给华年:“用这个洗洗手,然后和兔羽歇会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是。”
华年接过小坛后,云一念走到那七个人躺着的地方,她分别又探了探他们的脉搏,低低笑出了声,在黑夜中她的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要所有人听见:
“装什么呢还不起来?你们还能闻到迷药味儿吗?一群怪物。”
地上的人无一应她,这也在云一念的意料之内,她想了想又说道:“再不起来怎么办呢……对付这群怪物,不如一把火烧了吧?”
这话说完就有人动了,一个男子挣扎起身,起身姿势实在扭曲滑稽到可怖的地步,他双眼无神瞪着云一念,而后如迅捷的豹子一般向她扑了过来。
她眼里有精光闪过,后退了几步余光便瞧见一道银光从她身侧飞出。
顾宴执着软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黑色的血液与残渣混杂物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那人全然感知不到伤痛,只茫然地看了看自己肩膀的伤口,舞者四肢再次向顾宴扑过去。
顾宴收回软剑,足尖轻点便飞身起来,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脑门,他被踢出老远,躺在地上动都不动。
其他在地上装晕的那些人蛊也按捺不住,纷纷爬起了身将顾宴围成一圈。
他唇角轻勾,黑眸里淬着寒冰,手中软剑上下翻飞挽出好看的剑花,内力一震便将那些人全部掀翻在地。
他们有几个挣扎着站起身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扑向顾宴。
“留活的阿宴!”
顾宴经脉的堵塞自从被打通后如今内力突飞猛进,她要做的就是去找被顾宴打趴下但还没完全丧失能力的人,解剖他们,寻找蛊虫的痕迹。
这蛊虫怪得很,一旦发现自己寄生的身体已经无法再站起身被它操控后,找不到下一个宿主,就会随着这个宿主一同湮灭。
云一念跑到在地上挣扎着四肢却爬不起来的一个男人旁边,拿着匕首速度飞快地划开他的肚子。
乌黑的血水残渣流了一地,男人也没了动静,瞪大眼睛头歪在一边。
云一念耐着性子分辨那堆残渣,终于看到了一只扭动的血块。
她惊喜地隔着手帕将它捏起来,可那血块只扭动了一会,还未等她找到容器容纳它,便化为了一滩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