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要好好调养调养。
“阿宴,你教我功夫吧。”云一念突然开口。
“嗯?”
“我认你做师父,你教我些防身的本事,这样也好锻炼身体嘛,免得总被说身子弱。”
“阿念,你有我,我不在兔羽也会在。”顾宴坐在她床边认真道。
“我不是不信你,阿宴,你想啊陈医师总说我身子太弱了,而且我也确实总是生病,我想学一样武功既能傍身自保,又可强身健体,起非两全其美?”云一念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真想学?”顾宴眼神里带着些揶揄,“可别没两天就叫嚷着累要放弃。”
“不会的,”云一念正色道,“我一定能学得很好,就看你这个师父愿不愿教了。”
“莫要喊我师父,我教你便是。”顾宴唇角噙着的弧度极温柔,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睡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云一念这才想起明日是公开审讯的日子,这段时日都快将这个给忙忘了。她小脸一垮,无奈道:“好吧,睡吧,那你睡哪啊?”
“我去外头的小榻上将就一夜便好,不必担心我。”
“啊……”云一念心有不忍,往旁边挪了挪,“要不你在这和我将就一晚吧,别冻着了?”
“想要我陪你?嗯?”顾宴笑着凑近她,那一声嗯得极妖媚,云一念立刻红了脸:
“胡,胡说。”
顾宴笑着直起了身子,将她的被子掖好:“我去外头睡,若真睡在了这,我想今晚我是不必睡了……”
他后面的声音说得极小,云一念竖起耳朵都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云一念睡熟后,顾宴借着月光看着她沉静的容颜,轻轻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犹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他轻轻地带上门,飞身出了医馆寻到了一空旷的地方才唤出了黑羽。
“那边,怎么样了?”
“回将军,所有都准备好了,花月妱也在她吐露的证词上画了押。”
“嗯,送去大理寺,明日之事,不能再有半分差池。”
“是。”黑羽想了想又道,“将军,属下还有一事拿不定主意。”
“说。”
“此次之后,花月妱如何处置?”
“带到西疆的菪梧山上,推下去,由得她吃尽苦楚自生自灭。”顾宴眼睛里满是寒芒,他冷着声音,语气清淡地好像在对待蚂蚁苍蝇的生命。
菪梧山便是云一念那日被花月妱派去的人围堵跌落的山崖,他定不会让花月妱死得太轻巧。
“是。”
“对了,我记得兔羽修的那本秘籍是在别院的藏书阁放着吧。”
“是。”
“将它带来。”顾宴想了想又道,“这两日叶玄瑜那里如何?”
“他已派人四处寻找花月妱的下落。”
顾宴点点头:“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