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潼应道:“知道了。”
马车外。
三皇子褚师寒问道:“为何老六和小七的马车都停在这里?”
褚师枫趁机掀起了帘子,对着褚师寒打招呼。
“三皇兄,早啊。”
褚师寒站在不远处,一身黑色朝服,身长玉立,五官立体而俊美,气场冷淡又严谨。
褚师寒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褚师潼一眼。
褚师潼也装模作样的招呼道:“三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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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师寒点了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两位皇弟还是早些出发吧。”
“多谢三皇兄提醒,我们这就走。”
褚师枫笑呵呵的说完,赶紧给马夫使眼色,马夫心领神会的驾着马车离开了这里。
出了巷子,褚师枫才松了口气,半躺在软塌上,道。
“呼,吓死人了,三皇兄每次都这样冷着一张脸,比父皇还要可怕。”
褚师潼记得,上辈子褚师枫就很不喜欢褚师寒,两人似乎是互相看不对眼,但明面上也没什么冲突,在朝中也没什么对立的时候。
她意味深长的问道:“六皇兄似乎有些害怕三皇兄?为何?我觉得三皇兄不过是面冷心热罢了。”
一般来说,直接问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提出一个问题并附加一个自我理解的答案,很大概率就能知道对方的答案。
反驳是很多人的天性。
“什么面冷心热?”褚师枫道:“他就是铁面铁心,哪个都不热乎!”
褚师潼刻意道:“一定是因为六皇兄平时没怎么接触过三皇兄才会这样以为的。”
“怎会?我虽然只比你大一岁,但可是比你早来这里一年。”
褚师枫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才五岁,你是没瞧见当时的三皇兄多可怕,他整日跟丢了魂儿一样,天天坐在东二所那棵大树下边,什么也不干,也不说话,就干坐着,我当时觉得他像人偶戏里的人偶,吓人的不行。”
褚师潼笑道:“那也是许多年前了,三皇兄如今都十八岁了,怎能和当时一样呢。”
“说是这么说……”褚师枫往软塌上一躺,唉声长叹,“可我还是觉得很可怕。”
褚师潼道:“那皇兄便一个人偷着怕吧,这话还是别让三皇兄知道了,不然三皇兄听到恐怕要心里难过。”
褚师枫不满意的撇了撇嘴,“小七,现在的你可真无趣啊。”
车至书苑,两人道别。
褚师枫比褚师潼大一岁,两人在不同的夫子学堂里学习。
挂满了紫藤花的长廊,阳光透过缝隙零零散散的落下来。
褚师潼行在前,碧水提着食盒跟在后面,不近不远。
长廊尽头,转弯之际,褚师潼猝不及防的看到两人正在交谈。
是褚师凡和司景离。
褚师凡并非皇子,之所以姓褚师是因为他是文德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文德长公主是当今陛下唯一的胞妹,性子温柔大度乐善好施,深受百姓爱戴。
长公主驸马原本是大理寺少卿,两人情投意合恩爱有加,可惜天不遂人愿,褚师凡三岁之时京城瘟疫严重,驸马不幸感染时疫而亡,驸马死后皇帝尝试过再给公主找个驸马,可公主不愿再嫁,愿为死去的驸马守身如玉,长公主和驸马的感情也算是京城百姓口中的一段佳话。
前世褚师凡算是自己数一数二的好兄弟,不顾文德长公主反对拼命拥护自己,只可惜,后来褚师凡被人陷害,陛下把他派去了贫瘠凉州当了个破官,自那一别,到褚师潼被万箭穿心,两人再未相见。
褚师潼再次见到他,心里莫名有些许久不见的激动和感慨,她直奔褚师凡而去。
“堂兄。”
褚师凡闻声,看过来发现是褚师潼,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
“小七!你来的正好!”
褚师潼走上去,还未曾来得及和褚师凡招呼几句,忽然察觉到一旁有目光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