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肯定是给刘老爷留着的呀!刘老爷可是春风楼的贵客!财神爷!”
刘泽山怎可能不知她这见钱眼开的性子?花楼本就如此,有钱才有说话的权利,这么多年刘泽山也习惯了,老鸨既然肯特意派人传消息,必定是手里新来了什么美人,把他叫过来也只是为了钱罢了。
“带路吧,先上几壶好酒。”
“好嘞!”
……
花楼的后殿。
褚师潼静静坐在铜镜前,任由碧水给她挽起乌黑的长发,听说刘泽山偏好长发色泽如黑珍珠般柔顺的女子,褚师潼也只好投其所好了。
铜镜中的女子,肤色如雪,出尘若仙,绝色之姿,貌倾天下。
秀似空谷幽兰,清若凌波水仙。
浅茶色的眸子清冷中带有淡淡的水雾之韵,睫毛浓密如蝴蝶的翅膀,仅仅煽动几下,便令人心窝陶醉,似甘愿溺于这倾城的美貌之中。
薄薄的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翠眉非圆润的远山黛,而是有些棱角的生硬,更在这美貌中透出几分恍若天人般不敢靠近的淡漠。
远观近看都有一种天神之韵从骨子中沁出,出落的得人间而不食烟火,气度清华,风采嫣然,令人不敢逼视。
碧水望着镜中的褚师潼,惊艳之色久久不能回神。
褚师潼注意到了她灼热的目光,只觉得烫眼的很。
因为她从碧水的眸子里,察觉到除了惊艳以外的情绪。
怜悯。
碧水只是有些难过,若褚师潼从小被当作公主养大,定然是比前朝那位美成祸水的女子更出名的存在。
而褚师潼现在只能装作男子,整日在勾心斗角的文武百官中周旋。
褚师潼不喜欢她的目光,便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匆匆跑来说可以上场了,褚师潼才睁开眼,起身缓缓朝外走去。
……
刘泽山喝了不少酒,才终于等到了所谓花魁上台。
只见台上的屏风后缓缓走出位女子,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翠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身姿是恰到好处的柔美,款款上台,步步生莲。
刘泽山还未看清脸的时候便被女子出尘的气质所吸引,而看到女子的容颜那瞬间,刘泽山身体瞬间僵硬,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眼睛瞪的极大,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在他心里炸开!
虽然面纱遮住半张脸,但依旧能看到完整的容颜,似遮未遮犹抱琵琶的感觉,像是猫尾巴一样挠在他心里。
周旁的女子替他重新倒了杯酒递到他面前,身子贴上去,软着声音道:“刘老爷,奴家重新给您倒了杯酒。”
平日里无时无刻不在调情的刘泽山,如今却猛地把那女子推开,整个人连同酒杯都摔倒在地上。
女子疼的尖叫一声。
刘泽山毫不在乎的烦躁摆了摆手,道:“扔出去!不长眼的东西!”
女子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求情,就被刘泽山身旁的侍卫抓着头发扔了出去。
而台上,女子端坐在软垫上,面前摆着一架琴。
吵嚷的花楼因为她的出现,瞬间陷入了安静。
刘泽山摸着下巴,看着楼下男子一个个看呆了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像看到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