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绚年十九,正是俊美年少之时,一身月白色长衫金丝勾勒,身高玉立气质不凡,脸上总是带着与褚师潼不一样的温润笑容。
上辈子褚师潼觉得褚师绚的外在是装出来的,但不曾想就算是自己被关入天牢等死的时候,她都未曾在褚师绚脸上看到半分继位后的得意。
褚师绚道:“写了篇关于防止水患的文章,想来给夫子看看。”
褚师潼点了点头,“那皇兄先忙吧,臣弟还有事先走了。”
周珩川也笑道:“那我和七皇子殿下就先告辞了。”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学堂。
褚师绚盯着两人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眸光也愈发深沉。
……
花喜楼。
周珩川是花喜楼的常客,一进来就被一群女子围了上来。
褚师潼被女子身上的脂粉味熏得有些难受,便摆了摆手赶走了身旁的几个女子。
花喜楼的座位分为三等,一等便是一楼大厅中的散客座,一般都是一桌一行人,好处是价格低,离主台近。
二等是二楼的单间座,以帘子在环廊中分出数块单独的区域,这里的消费比一楼要高,单是开一桌便要五两银子的桌费,不过视野开阔,相对一楼也更安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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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便是三楼的包厢,窗前覆着薄薄的纱布,每个包厢都有专门的人服侍,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隐私性强,消费也以二十两为底。
周珩川带着褚师潼就要坐到一楼的散台中,褚师潼立刻说道:“周兄,今日花魁拍卖免不得人多眼杂,周兄也不想今日消遣一直被让人暗中盯着吧?”
周珩川愣了愣,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那殿……公子觉得如何?”
两人在外,周珩川自是不敢暴露褚师潼的真正身份。
褚师潼指了指楼上,“自是上面光景较好,只是要劳烦周兄破费了。”
周珩川虽是礼部侍郎家的长子,可每个月的月例银子也没多少,身上左不过就几十两银子,二楼开个单间就要花出去五两,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的。
看到周珩川犹豫,褚师潼可不打算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立刻对着周珩川身旁的几位女子说道:“没听到周公子要开个单间吗?还不快传人带路?”
周珩川:“……”
一旁的花楼女子闻言立刻谄媚道:“奴家这就给两位公子带路。”
话已至此,周珩川不愿失了面子,只好硬着头皮露出一个有些煎熬的笑容。
“既然公子已经决定了,那今天我也就当陪公子高兴了。”
两人带着三位花楼女子去了二楼单间。
下人马上就来了。
“两位客官要喝点啥?”
周珩川才说要两壶清酒,褚师潼抢先道:“两坛百年女儿红。”
周珩川感觉心忽然狠狠痛了一下。
他身上的钱可算是一次性让褚师潼造干净了。
周珩川委婉的说道:“公子平日里喝惯了好酒,今日不如尝尝花喜楼的清酒?”
“清酒有何味道?”褚师潼故作财大气粗的样子道:“周兄不必多虑,这酒是我点的,自然是我请你。”
周珩川这才算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脸上的笑也舒适了几分。
“那在下便承蒙公子盛情了。”
褚师潼随意点了点头,“周兄看看还喜欢喝些什么,随便点。”
周珩川笑笑,“公子大气,那在下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