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她拒绝,“阿娘已经派了侍卫跟从,不用麻烦兄长。”
她脚尖一转,绕开他继续往前走,落下句,“兄长回见。”
小荷悄悄望了眼面带薄冰似的贺景珩,咬咬唇赶紧跟上贺遥知。
心里暗想,这次是真吵架了,以往小姐哪会这般冷冰冰的对将军?都是缠着要他陪或者是让他将卫北借给她的。
如今送上门都不要了。
小荷都看出来的事情他又何尝没有察觉?
薄唇紧抿,眸色亦暗了下去。
或许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他决定那么做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会与她变得一日日疏离。
这才不过是刚开始。
贺遥知没有面上看的那般淡定从容,手心都冒着微微的冷汗,随着商韵舒上了马车后仍觉得心跳烈得很。
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在他面前毫无波动。
都是装出来的。
商韵舒也知道了贺家与襄家定了亲的事情,悄悄看了眼贺遥知,毫不意外的见她脸色不好。
换位想想,若是自己欢喜的人突然要与别人成亲,她也受不住一点了。
一时心切,起了馊主意,“遥知不如直接与贺兄说你对他有意得了,反正你们并非亲生兄妹,有无血缘关系。”
贺遥知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不行的,会被说闲话。”
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她与贺景珩在外的关系就是兄妹,注定了是没有结果的,她不敢想,若是真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会迎来多少的流言蜚语。
她不怕。
可会连累到兄长。
更何况,“阿兄已有欢喜之人,我表明心意,除了鼻子抹红当个跳梁小丑之外,还能得到什么?”
又不是阿爹阿娘逼他成亲。
是他迫不及待迎娶心上人。
如此心酸的一段话从她口中说出,商韵舒觉得心里也不好受,“我与你去喝酒罢!怎么样?”
贺遥知望她一眼,“不敢,最近外头乱糟糟的。”虽是伤心,但她还是有些理智的。
商韵舒倒是心更大,“怕什么?我们都有侍卫跟从,大不了我带你去我兄长那边喝,怎么样?”
商家从事酒家生意,临阳城最大的酒楼就是商家的,在自家的地盘上喝酒,倒是安全了许多。
终是被说服了,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