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跟他一起熬通宵过夜有什么区别?
“我才不要。”她斗胆拒绝,“榕蓦还在外面等我,你要捉鬼就自己捉,我身娇体弱,能量低,最看不得那些鬼玩意,搞不好被附身了,还反成了你的累赘,那多么得不偿失,先告辞!”
她这话丝毫不假,因为她周岁那年就丢了一魂一魄,连带肩膀上的两个“小灯笼”也被灭了。
老一辈的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三盏明魂灯。
一盏在额心。
两盏在肩膀。
若灭了其中任何一盏,就会有被鬼怪附身吞噬的风险,甚至更严重些,会丧命。
所以家里长辈才会去祈求詹家启用古术,让詹悸的纯阳之气给她续命魂。
而这也是她走夜路时,为何需要涅灯跟随在她身后“掌灯”的缘故。
就这么在乎榕蓦?
詹悸心底暗嗤,冷诽:“沈羲瓶,你知不知道,谈情说爱只会使人降智,何不跟我一起修道长生?”
“你才降智。”沈羲瓶牙尖嘴利的回怼:“你活了那么久,从未尝过风花雪月,难道不会枯燥乏味吗?你这样一世又一世的形单影只,快乐过吗?”
快乐?
这个词眼,于詹悸而言,无疑是新鲜的。
毕竟从来没有人如此问过他。
沈羲瓶是第一个。
他寒眸盛起笑意,温润和煦,却又蓄着几许斯文败类的特质,逗弄她:“确实挺枯燥。所以正好养你作为乐趣。”
“你!”沈羲瓶气结,“我又不是宠物!我有七情六欲,可不想跟你做绝情锁爱的修道搭子。”
【除非带上榕蓦一起,才能勉强接受。】
“呵,沈羲瓶,你馋男人馋到这种地步?”詹悸听到她心声:“想和那个榕蓦双修?这个恋爱是非谈不可?”
“你管我非不非谈。总之,我们道不相谋,我迟早有一天,会找到法子跟你分裂出来的,是绝不可能和你生生世世捆绑在一起的!”
“是么?”詹悸笑意变淡,“食我心血十七载,如今饲得活泼乱跳有自主意识了,就开始为了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而想逃离摆脱我。沈羲瓶,恩将仇报,过河拆桥,这一些,也是你师父教的么?”
十七载?
若不细数,她险些都忘记自己跟他牵扯十七年了。
从周岁,至今年十八,确实整整被他用心头血饲养了十七年。
而与榕蓦相处,不过才五年。
可……
可爱情这种东西,并不是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她就是莫名的很喜欢很喜欢榕蓦,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