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瞧着这闪着精美的红色光泽的项链,余夜轩的脑海中划过一抹小小的身影,似乎这所谓的结婚这么久以来,她真的没有收到过余家任何的礼物。如今收下这串项链,她也会高兴的吧。
这样想着,余夜轩冷漠的脸庞才有了一丝温暖,声音却还是冷漠疏离,重重的“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猝不及防的“嘟——嘟”声传来,余擎天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释然了。好歹轩儿收下了这份礼,自己的这步棋也算没走错。
随即便抬头对管家说,“把首饰送到心房的屋里去吧,让她小心看管,就说是生意场上送人用的。”
给儿媳的东西让人代为看管一阵也没有什么不妥,待到晚上轩儿回来了,再当着大家的面送给小鱼吧。
“备车,我出去一趟。”
这边项链送来,管家简单交代了余擎天的意思便退出了房间。
身边围了一圈护理,正在闭目做面部保养的余心房抬眼瞧了一眼还算精美的盒子,命人打开来想看看盒子里的首饰,这一看却登时有些吃惊,眼睛再也离不开那串项链。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余擎天已经很多年没有打造过如此上等的红宝石了,这样上好的项链不能送给自家人,还要放在这里保管,她不禁有些吃味。
然而很快,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遣散了护理。“今天正好余夜轩不在家,罗小鱼在楼上睡得正香,余擎天让我保管着这件首饰,要是忽然丢了…”
现在,余擎天和方心雨出门了,家里只有两个人,只要趁着罗小鱼未醒,将项链送进她的房间,自己再假意首饰丢失在家里一闹,证据确凿任谁也救不了她。
这简直是送到手来的将罗小鱼赶出余家的机会!
余心房一想到自己这个“大嫂”来了之后,余夜轩对自己的种种冷漠,不禁贝齿紧咬,拳头紧握。
他们余家的人,占有欲真的非常强了,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不愧是有学缘关系的人。
余心房在卧室里踱来踱去,想着对策:“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大到让她颜面尽失、再也无脸踏进我余家一步!”
余心房和欧阳榕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余心房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受过欧阳榕不少照顾。当然她不知道,那是欧阳榕为了接近她表哥故意那么做的。
余心房只当欧阳榕是对自己好,所以一心想要让她嫁进余家。现在除了这样的事,余心房一心觉得是罗小鱼害得欧阳姐姐进了监狱。
余心房危险的眯着眼睛继续道:“所以,我不仅要在余家闹大,我还要让她在整个西城身败名裂。”
“罗小鱼啊罗小鱼,千算万算、精明如你也算不到今天吧。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要用什么法子来袒护自己。”
临近傍晚时分,罗小鱼才悠悠转醒。这半下午她睡得异常的安稳和踏实,一觉醒来想起余夜轩临走的话,罗小鱼就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翻身下床正要去梳洗,罗小鱼忽然警惕的收住了目光,似乎有哪里不对…
自己身侧的床头柜上,柔和的阅读灯灯罩下,静静地躺着一串项链。
罗小鱼心下疑惑,刚要伸手去拿,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收回了手,只是将头凑近了去瞧。
罗小鱼大学是学金融的,但是她确实是不喜欢这门学科,所以曾经因为兴趣,辅修过一门宝石成分的识别与鉴定。
虽说并不精通,但是结合这串项链的工艺和余家这样的环境,她还是能立刻判断出这串项链上镶嵌的红宝石价值不菲。
这样的一件首饰怎么会放在她的房间,还是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送进来?如果是送自己的东西,那么如此贵重的项链怎么不好好地放在首饰盒里,却是被团成一团藏进了灯罩下面。
想到这,罗小鱼心里警铃大作。她立刻翻身下床,刚要开门又立刻觉得不对,反手将门紧紧的锁死了。
这些年来,罗小鱼的警惕性非常之高,如今这种情形下,依据她的判断,如果是有人要刻意陷害的话,那么只怕那人就正等着她打开门呢。
谁知道自己的门外会不会已经聚集了许多家丁和佣人,到时候几十双眼睛盯着那项链就放在自己的床头,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看着那差点就被自己打开的房门,罗小鱼惊出了一身冷汗,确认房门被锁上之后,她迅速的抽身回房来到窗边,透过影影绰绰的窗纱,隐约能看到余宅大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
果然……
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后,罗小鱼拨通了余夜轩的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