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听到侍从传来的消息后,正准备落棋的手一顿,冷哼了一声,“摄政王这又是想干什么?”
赵苏木的眼眸则是极快地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他就垂下眼眸,装作有些忐忑的问道,
“岳父,那小婿……还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宰相手中的黑棋‘啪嗒’落下,白棋最后的缺口被围住,
而后,他才抬头,认真地对赵苏木道,
“苏木,你之后去为皇上讲课,务必要督促皇上课业。
若是皇上文韬武略、心机手腕样样不缺,你尽快告诉我,到时本官就是率领群臣百官,也会逼摄政王将朝政大权让出来”
“是,小婿定当尽力。”赵苏木嘴角微不可察的轻勾了下,起身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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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侍讲学士段俊义,得到不用再去给小皇帝讲课的消息,简直是高兴到飞起,
虽说不能妄议皇上,但小皇帝资质却实是在平庸,若天赋不足,勤勉来凑也就罢了,可他每日课业也都是敷衍了事,
若是哪一天,回顾昨天课业时,段俊义发觉小皇帝回答的流畅了些,甚至能有一两个称得上是完美的观点,
不用问,那一定就是当天摄政王检查小皇帝课业时,多说了几句,被小皇帝照搬过来了,
一开始他发觉小皇帝偶尔会闪现灵光,问他说是自已不经意想出来的后,段俊义还抱有过一段时间的期待。
直到有一天他来早了,才发觉当日摄政王教给小皇帝的,都被他理解的稀碎后,剩了些残羹冷炙说给自已听,
段俊义为小皇帝上课上的实在是心身俱疲,严厉些被记恨,软和些小皇帝又一点都不上心了,
如今可算是换人了,就是可怜了之后的那位赵兄。
早朝结束后,他还颇为同情的看了眼要朝御书房走去的赵苏木,这才一身轻松的出宫了。
但他殊不知,这却是赵苏木心心念念求来的机会。
另一边,赵苏木志得意满的来到御书房,恰巧同正准备离开的摄政王,这位大姜朝真正的掌权者碰见,
“参见摄政王,”赵苏木俯身行礼,遮掩住眼底的情绪,他知道,这才是自已在大姜朝制造混乱的最大障碍。
摄政王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极轻幅度的颔首,“嗯,”
赵苏木侧身等摄政王先过去,他这才迈步踏进了御书房,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去后,摄政王眼底晦暗不明的看了他的背影许久。
御书房内,
小皇帝坐在专门的学案旁,看着恭敬俯身参拜的赵苏木,带着几分审视与好奇的问道,
“你就是宰相的女婿?”
“微臣不才,蒙宰相大人看重下嫁独女,”赵苏木恭敬地答道,
“微臣今后定当同岳父一样,忠心于皇上,尽心教导皇上。”
“忠心于朕?”小皇帝面露嘲讽,满朝的大臣,有谁是真心忠心于他的,
就是宰相,也只是忠于正统,而不是只忠心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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