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便禀报,往后这等嫁娶之事,莫要扯到我身上。”
“。。。。。。是,属下明白。”
冷风夹杂着细雨,落湿了木柱和石阶,氤氲出一片朦胧雾气。
裴晏舟停步看向园中景致,忽觉之后与茵茵暂留洛城,也不是件坏事。
许久,就在仓凛以为面前的主子已经忘了开口时,看向前头的男人总算又提起了步子。
“他识得茵茵,挂心许幼宜,兴许也认得我和三皇子,不然不会有这样的考量。”
“主子的意思。。。。。。”
“这位周东家,该是熟人。”
裴晏舟踏进书房,落座后拿起早已备好的笔。
“给他送张帖子过去,既是来了洛城,又给茵茵带了礼,我怎么也该同他见上一面才是。”
“是,主子,还有宫中陛下那?”
“无妨,陛下的气届时撒不到我身上。”
仓凛点头应下。
主子的打算他也知晓一二。
此时陛下对主子的恼怒,皆会在收到洛城的消息和主子的信件后消散,到时再加上三皇子的帮衬,主子这一趟,不会有半分亏损。
只是即便如此,主子来洛城的时日,也着实是久了一些。
“属下明白了,只是主子您这一趟出来,府里头送了不少信件寻您,说老夫人为了您赶走了柳氏,还说因着记挂您,老夫人已经卧床许久,只盼着能早些见您回府。。。。。。主子可要先定下回京都的日子,好让人送信回去?”
“赶走柳氏,还记挂我?”
裴晏舟并未抬头,唯有一声轻笑,喜怒不明,“年前寻我皆是斥责和不满,不过一转眼,竟会如此为我忧心,不惜拖累身子,真是我的好祖母。”
仓凛垂下头。
说出这话时,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锦茵姑娘还在这,主子瞧着,也不像是会放手的样子。
可再不回去,京都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在蠢蠢欲动,想要搅混水。
还有国公府。
只是他也知道,若不是大房和二房真行到了不好收场的地步,那位面上一直一碗水端平,实则却想要多留一手的老夫人,怎会变得如此挂心主子。
字里行间皆是对长孙的看重和记挂,也不知真心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