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耿县长的枪响了,祁麻子的脑袋被打出一个血窟窿,四肢抽搐,死定了。
瞎狗子吓了一跳:“耿县长,他还没回我的话呢!”
“你是问不出来的,他跟我多年,是个硬汉子,他不想说的话,你是问不出来的!”耿县长重新把枪别进腰里。
杀人跟杀鸡一样,还是自己多年的护卫,杀伐果断,不过如此。
耿聋子带着瞎狗子来到河边说话,语气却是有警告的味道:“国军秋季反攻给日本人造成的损失不小,由此可以断定,日本人的好日子不长了,你也要给自己提前做个打算了。”
瞎狗子听不明白:“日本人被打跑了才好呢!我就去安心做生意挣钱养家。”
耿县长呵呵一笑:“你想得简单了,那两家大势力素来有恩怨,你趁早想好,跟着谁走才更有利!站好队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一说,瞎狗子算是翻过闷来了,于是笑呵呵地说:“我觉得,还是得跟耿县长学习才好,俺只想过安生日子。”
耿县长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如此最好!老虎离山,余威犹在,我在这铜山县经营多年,一村一寨一草一木,都在我掌控之中,不管谁来了,这铜山县还是我耿某人的!”
这话吹牛的成分占了绝大多数,他以为还活在1927年,县政府都被赶跑了,还牛啥呀?但是瞎狗子不敢表现出来任何蔑视,恭维地回话:“耿县长说的是,还一样你以后多指导啦!”
“这次事件,到此为止吧,过犹不及,再追查下去,对你不太好!”耿县长接下来的话意味深长。
瞎狗子不服气:“我这一枪就白挨了?我还一个兄弟差点没命了。这次不搞大点,都还以为我瞎狗子好欺负呢!”
耿县长哼了一声问道:“你还打算怎么闹下去?说来听听。”
瞎狗子摸了摸脑袋说:“好像,也只能到这了,祁麻子死了,夏传虎让我扣下了,我就是想知道夏雨林怎么找到祁麻子的,他一直在国军队伍里,离徐州一百多里地,难不成,他早就在徐州城里有后台了?”
“聪明是好事,聪明过头了,就不好了!回去吧,你的事,我替你办了,记住今天我说的话,这铜山县迟早还是我的,我眼里不揉沙子!”耿县长拍拍瞎狗子的肩膀,独自离开了。
在回城的路上,瞎狗子让禹航帮忙分析耿县长那些让自己听得稀里糊涂的话。
禹航猛地停下摩托车,噪音太大,没听清楚,等瞎狗子复述完了,他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会,一拍大腿,对瞎狗子说:“我明白了!祁麻子只听耿聋子的话,如果没有主子发话,他怎么敢对你下手?”
瞎狗子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我的娘来!是耿聋子想杀我呀,这人太狠了,跟了自己多年的祁麻子,说杀就杀了,哏都没打,这是想弄个死无对证呀!怪不得明里暗里不让我接着折腾下去了。”
禹航表示赞同:“人家把话都说明了,就是看准你还惹不起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你跟新四军和八路军保持点距离,这家伙,始终觉得铜山县是他的地盘,谁在这里混都是在惹他。”
瞎狗子生气了:“窝里斗真行!有能耐把日本人都弄死呀!还想让我死心塌地跟他混,当我瞎狗子是吓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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