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鸣拒绝,那个小床才一米二,一米六宽,只能睡个孩子,怎么能睡一家三口呢?
“不用了,那个小床,睡不下我们一家三口,我能睡客厅,但我不能让小敏和承安睡客厅。”
“再说了,住招待所的钱,是岳父给的。不求别的,只求让小敏和承安不受委屈。”
“我这刚回家,就给我脸色看,给我媳妇脸色看,到底是想让我回来过年,还是不想我回来过年?”
“如果不想,我现在就走,以后你们也别给我写信,让我带着老婆孩子回来过年。”
刘二哥见氛围越来越僵,连忙出来打圆场,“爸妈,你们虽然疼天鸣,但他也大了,家里也的确没有合适的地方,你们就不要强求他住在家里。”
“难得回来一次,住在招待所里,离家也不远。白天在家里,那边晚上睡个觉,挺好的。”
刘二嫂也不想把房间让出来,“就是,爸妈,你们别生气,要怪就怪我们家的房子小了,住不下这么多人。”
“等以后有大房子了,您就是赶三弟出去住,他也不去。”
刘父和刘母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虽然觉得刘天鸣态度不好,但他们觉得一切都是韩敏撺掇的,看不起他们家。
因此他们对韩敏的态度颇为冷淡,仅限于打招呼。
刘天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终于在大年初一这天,两个侄子偷了韩敏的包,不仅偷了钱,还把韩敏包里的刘成安的玩具偷走了。
韩敏皱眉,“小孩子要压岁钱,我已经给了,可还来拿我的钱包,就不对了。”
刘母虽然也觉得这样不对,但她早就对韩敏一肚子气,“孩子还小,你这个做婶婶的不要计较。”
韩敏微微皱眉,“我钱包里有二十多块钱,现在一毛也没了。”
刘母一愣,“谁会在钱包里放着这么多钱啊?你不是瞎说的吧?”
韩敏没好气,“我至于为了点钱说谎吗?行,我也不想闹,我的初衷是希望你们好好教育孩子,而不是在钱上。”
“反正那是你孙子,是刘天鸣的侄子,以后能否成才,是否犯罪,跟他关系也不太大,反正你们看着办。”
刘母平时还算讲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韩敏就不高兴,一听到韩敏说话,他就不自觉地想反着来。
“那是天明的侄子,怎么能不管呢?你是婶子,是长辈,怎么能这么说呢?”
韩敏听到这话,眉头微皱,“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有句老话说得好,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他现在就敢偷二十多块钱以后还得了?”
“我跟你说了,但是你说孩子小,长大了就好了,你不管,你凭什么让刘天鸣管?”
刘母,因为退休金高,而且还算着老公的退休金,他们两个人的工资比两个儿子儿媳妇的工资加起来还多。
因此两个儿媳妇儿子没少巴结她,更不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更不敢顶嘴。
可是这个儿媳妇倒好,不仅顶嘴,而且还斥责她。
一向在家里横行这么多年的刘母怒了!
“我是你婆婆,就这样跟我说话了?没有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