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昱仁已经好久没见平禹了,他还没问平禹最近在忙些什么。是忙着工作,还是忙着谈恋爱。不管忙什么,这么毛手毛脚的可不行。他想起儿子眼泛泪光的情形,觉得平禹不太对劲。
孙昱仁借口去洗手间,悄悄跟了过去。
孙平禹仍去了二楼。孙昱仁不远不近地跟着去了二楼。
孙平禹一到二楼,就不见了。孙昱仁就慢慢地沿着二楼的走廊寻找,在横云仙台的包间门口,孙昱仁听到了孙平禹的声音。
孙平禹痛苦地低吼着:“你这是干什么!”
孙昱仁没有推门,紧张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孙平禹遇上了什么事。
一个男人在哭,孙昱仁皱起眉头,纳闷儿极了。
“平禹,我知道你会很伤心,我理解你。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你让我走,可我真的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男人似乎受伤了,听起来既痛苦又虚弱。
孙昱仁想进门看看情况,平禹还是个毛头小子,怕不是在外面闯了祸。
平禹拆下自己的领带,把余承舟割伤的手腕缠起来,眼泪大颗地滴落,低沉着嗓音说:“承舟,先去医院吧,别说了。”
余承舟握住孙平禹的手,突起的骨节上都是血迹:“不,平禹,出点血,我觉得对你的爱淡了好多,我舒服多了。平禹,我只是去结婚,完成任务,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谁也不会知道的呀。你也要结婚。咱们各自结婚,风平浪静,皆大欢喜。为什么不行呢平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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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孙平禹哭了,“不行!谁皆大欢喜?我不欢喜,你不欢喜,随随便便找来的妻子不欢喜,到底谁欢喜?”
余承舟看到平禹的眼泪,顾不上手腕的疼,紧紧抱住了他。半天时间不到,这个青春活力的青年人眼睛都肿了。他把头靠在平禹的头上,摸着平禹刚剔完胡子泛着青光的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嘴唇尝到了眼泪的咸涩,分辨不清楚是谁的。
横云仙厅没有开灯,雕花大窗映照着烦躁的阳光,杂乱的光影投在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意大利地毯上。连地毯都是古旧陈腐的味道。孙平禹觉得,那就是余承舟余生的气息。人只要违逆自己的心意,就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他想要挣脱余承舟的手,既然余承舟如此痛苦,不如让他回到家庭,安安心心做一个孝子贤孙。
余承舟用力搂住他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愿放开。他想亲吻他的恋人,无比迫切地想要留住终将分离的恋人。他知道一切无济于事,但他还是想把他一生的吻都留给平禹。
孙平禹躲闪着,又怕伤到余承舟的伤口,余承舟一猛劲,两个人就跌落在地毯上。
余承舟的吻密密地落到孙平禹的脸上。
孙平禹推开他,余承舟再贴上,孙平禹低吼:“承舟,快停下!”
忽然,孙平禹愣住了,任余承舟怎么亲他咬他,他也一动不动。
余承舟轻轻叫了一声“平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孙昱仁正一脸惊愕地站在他俩面前。
余承舟木木地翻下身,孙平禹撑住地毯,站起来。
两个人无地自容。余承舟手腕上的血,顺着无名指指尖,凝结成一粒水滴,静静地随自然引力降落,接着钻进了意大利地毯里,毫无声响,毫无痕迹。
空气就在这一刻停滞。
孙昱仁蠕动一下喉结,问:“平禹,你这是在干什么?”
话颤颤地一出口,孙昱仁就觉得像蒙受了巨大的耻辱,“在干什么”,他已经看到了。可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只是问:“平禹,你这是在干什么?”
孙平禹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他左右脚不安地踩了踩松软的地毯,痛苦地喊了一声“爸”,就要上前去拉孙昱仁。
孙昱仁结结实实甩了孙平禹一个巴掌,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两个字:“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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