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是一家之主,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柳夫人斟酌了一下开口。
什么叫做什么都是对的,沈耀觉得这话奇怪,不过眼下没那么多时间思考,他继续问道:
“柳老夫人这个人怎么样?”
提到柳老夫人,柳夫人的眼神都亮了些,声音也不自觉大了点,“母亲很好,是这个家里对我最好的人。”
“那她与你夫君关系如何?”
“母亲她平日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礼佛。”言下之意他们母子二人关系是生疏的。
“柳齐的妾室呢?”
“她们都是好人,如果夫君不唤她们,她们就在自己院子,有时候我没空时会帮我照看烟儿,烟儿的衣裳很多都是她们做的。”
这么说妾室也没什么问题。
“你夫君平日与什么人来往?”
柳夫人摇摇头,“夫君管的是钱财,不适合与人来往,平日府里也没客人。”
独来独往,与他同僚说的也差不多。
“那你夫君死前几日,府中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和平日一样。”柳夫人想也没想的说。
说的如此笃定,沈耀心中的疑惑更深。
“若是夫人想起什么,还请到公署告知沈某。”
“是。”
林婳拿出身上的帕子,要替柳烟擦拭眼泪,手刚抬起,柳烟就下意识抱住头,缩到角落,柳卓护在她面前,对林婳面露凶色。
林婳晃了晃手帕,“我是想替她擦眼泪。”
柳卓狐疑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抱住柳烟,“无事了,没有人能欺负你了,别怕。”
柳夫人这时也同沈耀走了过来,见状,快步跑到一双儿女身边,沈耀也狐疑看了眼林婳,眼前这情形,她不会打孩子了吧?
眼见就要闹误会了,林婳不得不再次解释,“我刚刚只是想替她擦眼泪,我什么都没做。”
柳夫人用眼神问柳卓,柳卓点点头,柳夫人这才松口气,站起来,对她说道:“虽是误会一场,可是孩子受惊了,我就不多招待二位了,二位自行离去吧。”
此时的柳夫人与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像个护崽的战士。
毕竟是林婳惹出来的事,林婳自觉理亏,没多说什么就同沈耀离开了。
回公署的路上,沈耀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情形,“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啊!”
林婳看了看手里的手帕,柳烟下意识抱头的反应,说明她经常挨打的,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可柳卓与柳夫人这么护着她,柳烟与柳老夫人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异常。
莫不是柳齐?
“沈大人,您问过柳府的邻居吗?”林婳想,如果有家暴之类的事,邻居一定是知情的,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哭闹的动静总能听到一二。
“柳大人刚出事的第二天我就问过了,左右邻居都是一问三不知,说是院子大,听不见。”
托词,他们不过是不愿意惹麻烦,所以才什么都不说,沈耀已经习惯了。
邻居身上得不到线索,那还是得寄托于现在在公署的那些下人和柳齐的妾室,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