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怎的,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他低眸陷入了沉思。
……
隔壁的楚清刚关上门,就忍不住再次吐血,瞬间地上就多出了一滩红色,脸上的神色更冷了,如果不是体内的毒素突然发作,她怎么可能大半夜地跑来牧家?
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有点迹象了,但为了不让二房有机可乘,她只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直到不久前她终于忍不住了,立马让日兔监视着楚家,不要让楚家发现她的异样,尤其是二房。
自己则跑出来处理。
若是以往的话,她还能提前准备好,也能让自己好受点,但她现在是在天城,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可以给她提供,更何况若是被发现的话,那她的伪装不就白做了吗?
一想到自己要的解毒药材在牧霁的手中,她就想直接杀人夺宝,这也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但就刚才对方露的那几招,此时的她打不打得过都是个问题,她可不像过去送菜,将自己平等的地位硬是搞成了劣势。
她虚弱地来到卫生间,镜子中的少女面色惨败,嘴角的鲜血以及深不见底的瞳孔,更像是刚杀完人一样。她用冷水清洗了下自己的脸,然后躺在床上沉沉地睡过去。
旁边的牧霁也没心情再睡觉,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拿出一本书就开始阅读,本以为今晚就到此结束了,可半晌后,他又听到隔壁响起了微弱的咳嗽声,他翻书的动作一顿,她真的没问题吗?
不知咳了多久,少女总算是停了下来,她迷茫地坐起身子,嗓子像是被太阳照着的沙漠,火辣辣的痛,她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戴上眼镜走出了房间。
下次还是让日兔买个房子吧,省得在牧霁的眼皮子底下转悠。
她根据以往来这里的经验,左拐后就看见一个客厅,她拿起水杯猛喝了好几杯才停下,轮子滚动的声音传进来,她循着声源看过去,微弱的月光撒在了来人的身上,他温和地注视着少女,灰色的睡衣将他衬得更加儒雅。
这张脸渐渐地与她记忆中的人重合,一时间她恍了恍神,睫毛微颤,“萧七?”
“萧七是谁?”
牧霁嘴角上扬,如沐春风地问道。
而盘踞在他心脏中的那颗未知的种子,则是在疯狂地汲取养分,企图破土而出。
楚清回过神来,“与你无关。”
真是昏了头,她怎么会把牧霁这个黑芝麻馅的家伙看成师兄呢?毕竟……那人已经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像是再次戴上了那张笑眯眯的面具,只是这次的语气不怎么好。
紧接着,她连头都没有转,便精准地将一次性杯子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中,她摇摇晃晃地打算准备离开这里,眼睛半阖着看上去就不怎么清醒。
牧霁提醒道:“小心脚下,那里是……”
嘭!
少女被凹凸不平的细缝给绊倒,她下意识地想要站稳身形,结果浑身无力的她不得不因为惯性,又往前走了好几步,牧霁还没来得及控制轮椅移到旁边,就被她给一把抓住了手臂!
没有防备的牧霁被迫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