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头疼道:“没想到她的命还真是有够大的,就跟她的师兄一样。”
“虽然他是无意间插手我们交易,但谁让他挡了我的路呢?没办法,只好派出那些人追杀他,他真是有够会跑的,差点就被他成功逃离,好在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跑回来拿走掉落的药材,这才让我们有机会干掉他。”
“尽管药材被他丢给来救他的人,但他永远地留在了那里,也是有够愚蠢的,虽然那药材珍贵了点,可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换。”
“他临死前什么都不愿意说,意识陷入昏迷的时候,似乎在叫小什么的名字,我对他倒是很喜欢,但没办法,他不愿意说实话,最后我只好让人将他活活打死。”
“就在我们对他的身份一筹莫展时,一个小女孩出现了。”
楚清拿着电话的手开始颤抖,她逼迫自己继续调查对方的IP地址,只有这样才能为师兄报仇!
但她的脑海中却不自觉想象出师兄临死前的模样。
等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师兄的尸体不知所踪,她强行闯入那座岛,用棍子威胁那些人将师兄的下落说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杀死了多少人。
那时她的棍子沾满鲜血,麻木地问瑟瑟发抖的那人——
我的师兄在哪里?
然后终于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想要找到师兄的尸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她的师兄被这些人扔进海里。
她在重伤醒来后就拼了命地带人去找尸体,尽管特地给他立了一座墓,但棺材里却只有零碎的骨头,剩下的都是他穿过的衣服以及喜欢的东西。
日兔沉默地从角落中走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少女的脑袋,无声地安慰着她。
老母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低落后,摇摇晃晃地走到她的身边,用头蹭了蹭主人的双腿,随即再次进入梦乡。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本以为能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结果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岛上安装炸弹,就算杀不死我们,也要带着我们一起去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
那人似乎察觉到自己说太多,“好了,好孩子应该睡觉了,晚安,我等着你们的到来。”
说罢,他就主动挂断电话。
此时少女也找到对方的IP地址……国外!?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人早已做好准备,即便苗老板为他做事,他也仍然不放心。
楚清紧抿着嘴唇,双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她已经快抓住这些人的狐狸尾巴,只要再等等,再等等……
她就能为师兄报仇。
她攥紧的拳头指关节隐隐发白,指甲已经戳进肉里,但即便如此,也缓解不了她的痛苦。
……
次日,牧风芝和牧望带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以及佣人,便理直气壮地闯入牧霁的卧室内,她看了眼没什么精神的少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自负地抬起下巴。
“医生,请你开始为我可怜的侄子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