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随即朝黑暗的角落扫了眼,紧接着妥协地弯下腰,“把药箱给我。”
话音刚落,工作人员便立马将准备好的药箱递给楚清。
她看着还在流血的手臂,心中对卢永阳更加不满,本来牧霁就是个弱鸡,卢永阳还弄伤了他,不仅不赔偿医药费,还让她承担后果,卢家……不能再留着了。
她熟稔地用酒精擦拭伤口,安抚道:“有点痛,你先忍着。”
赶紧包扎完,可别再给她找麻烦了。
牧霁看着她还在发光的绿色头发,饶有兴致道:“你们的表演很有趣,工作人员跟我说,你们乐队之前是三人,怎么今天多出一个键盘手了?”
“说起来都是机缘巧合,我出生在穷苦人家,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弹电子琴,但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所以连大学都没读完就被迫辍学,由于我的学历太低,再加上会的东西也没多少,因此很难找到工作,”
楚清张口就编了一段故事,自顾自地说道:“我已经有一天没吃过饭了,就在我打算去乞讨的时候,队长发现了我的才能,于是让我过来兼职当键盘手。”
顿时,夏何觉得她有些可怜,出声道:“等会儿或许后厨那里还有剩饭剩菜,不如你带些走?”
少女的动作一顿,赶紧说道:“不用不用,队长已经把兼职的钱发我了,我今晚离开这里就能吃上一顿好的。”
牧霁瞧着她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更盛。
“若是以后你找不到工作,可以来这边上班,正巧我的朋友是这里的老板。”
他认识夜歌酒吧的老板?
刚才牧霁出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牧霁跟卖毒药这件事也有关系,但现在嘛……
她试探性问道:“您今晚也是过来喝酒的吗?”
“我就是过来看看朋友的店经营得怎么样,没想到他放了我的鸽子。”
牧霁无奈道。
楚清对他的答案半信半疑,沉默地不再开口。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能够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尽管周围的人再次开始蹦迪,但却无法影响他们之间和谐的氛围。
皮肤上不断传来少女冰凉的体温,仿佛在他的心间撩起一层层的涟漪,他就像是在透过这幅不着调的躯壳,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灵魂。
楚清用绷带在他的手臂上,包扎出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接下来的三天不要碰水。”
她站起身子,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牧霁忽然说道:“天冬。”
“当……”
她说到半路就反应过来不对劲,生硬地问道:“冬,天冬是什么?”
牧霁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我未婚妻帮我搭配的一份药方而已,天冬下一个正好是当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