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璋愣住了,好好的,又怎么说起了和离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已经为人母为人妻,这样的话说出来,你可知是多么的任性?”萧琮璋生气了,语气都带了几分怒气,更是严肃。
他一向不舍得对她说重话,但他现在很想生气,警告她不许再说这种话。
但上官玉芙却很冷静,哪里是一时兴起,她就是早就做了这个准备。
她也思前想后了,最好的办法,便是和离。
让事情进展更快,更顺利。
“王爷,我没有糊涂,你写了和离书来,那时,你去回禀皇上,皇上自然会将许诺你的事给兑现了。”她叹气道。
“王妃!此事我还在周旋,未必就到这步,我不愿意和离!”萧琮璋怒吼道。
这要是和离了,她就不是自已的妻了,就算自已得到了东宫之位,那谁又知道年岁几许能得到帝位,他更不敢求她等自已,谁又能保证这中间需要多长的时间。
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已究竟要什么了,但可以很肯定,他就是不想放弃芙儿,他好不容易寻得一处心灵寄托之处,他心里的事,也有了出处,灵魂有了慰藉,如果她走了,他岂不是又要回到麻木寂寞东西时候。
“王爷,其实你自已比谁都知道,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吧?”上官玉芙抬眼看着他,眉头轻轻蹙起,眼中有哀愁。
“你说的是对的,但不是只有这个办法。”他道。
“但这是最保险,最直接,最快的办法。”
“你知道的,我不敢赌。”
“你怕什么?”她冷声问,也大概猜想到了,但她还是想问清楚。
“我怕,我这次放手了,你就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毕竟,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功,若是十年八年,你我之间,可还有未来?”萧琮璋认真问,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期盼的看着她。
上官玉芙闻言叹气,十年八年太久了。
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八年,到那时,她年老色衰,萧琮璋身边又不缺乏貌美之人,又岂会再固执于自已呢。
“你看,你自已都不确定是不是?”萧琮璋苦笑道。
“我不确定的是你,而不是我。”她道。
“什么?”萧琮璋不解。
她转过身,走上前圆桌前,轻抚着肚子坐下来。
“我如今怀着你的孩子与你和离,没有人敢娶我,若你是太子,谁又敢做这孩子的父亲?但你若是让我等十年,我也可以等,但十年后,我不再如今日这般年轻姣好,而你身边还会有无数这样年轻姣好的美人,一个人的心是最难赌的,尤其随着时间过去,热情也会淡去,哪里还记得当初的海誓山盟呢?”
一番话,触动萧琮璋的内心,他走上前,环住她的身子,闻着她发间的花香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所以,我不愿意放你离开,起码,我此刻是爱你的,总不能你我也要像许毓之那样,等人没了,才知道后悔吧?”
上官玉芙低头苦笑,心里一阵阵酸楚。
两者的性质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同,又岂能相提并论。
“我能保证,你若是在我身边,我这一生都不会改变初心。”萧琮璋忽然走上前,半跪在她面前,真的要起誓。
上官玉芙笑着将他的手拿下来,抬手轻轻捧着他的脸,这张脸,真是好看。
她其实不知道多得意能拥有他,他的身份,样貌,有才华,文武双全,处事果决,又对自已这么用情至深,她真的太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