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中,女孩裸露在外的肌肤青青紫紫,头部包扎的严严实实。
手术已经过去三个星期,其他两个昏迷的病人已经陆续清醒,只有她还昏迷不醒。
可怜的模样让温黎实在难将藏刀害人这种凶事和女孩联系起来。
不过安墨白不是会吃亏的人,他比安凌历经更多世事,他答应安凌帮助这个女孩,一定是调查过这个女孩的过往,知道对安凌没有过坏心,也不能产生威胁。
不然别说救助女孩,女孩还能不能安稳躺着都不一定。
安墨白不是心黑的恶人,但他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在他认定家人的安全问题上,他的警惕性会提到最高,他报复时的底线也相应的拉到最低。
所以了解安墨白的人在他面前不会提起他已故的妻子,也没人敢借着他的儿子安凌接近他。
凡事沾染了这两样都会招惹醒这头野性逼人的雄狮,最终的结果不会是如愿以偿,只会是得不偿失。
温黎以她对安墨白的这些了解,再看女孩如花的生命只能在医院中悄然度过,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心中的结渐渐解开,唯留下说不尽的叹惋。
她听过医生的诊断,这个女孩脑部伤得很严重,就算经过手术治疗,也很可能成为植物人,一辈子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
年纪轻轻就在病床上了此残生太过残忍。
只是她自己都不能帮助自己,对于女孩更是爱莫能助,只希望奇迹出现,女孩能挺过这一劫。
温黎来过,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到了安凌所在的病房。
此时病房中只有安凌一人,他靠着病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这些日子安墨白遵守承诺,却将隔壁病房当成办公室,温黎偶尔会看见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拿着文件从隔壁病房走出来,离开安凌的病房安墨白工作起来倒是方便了。
不过应该还是有些担心打扰到隔壁的安凌,员工一天最多来一两趟。安墨白也不在里面多谈公事,员工来了很快就会离开。
安凌这些天的生活勉强能接受,除了安墨白每天莫名其妙来坐坐,也不说话就是坐坐,其它的时间空间都属于他自己,比前些天养伤的日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差不多时时见到安墨白的尴尬和束手束脚好多了。
经过医院最好的治疗和疗养,安凌身上的伤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好了不少,他现在做简单的移动身子之类的动作已经彻底不需要人搀扶帮助,只要不用力,不剧烈运动,身上的伤就不会撕裂发痛,他自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上的问题。
所以温黎进来时,看到安凌靠坐在那看手机并没有在意,只要他不长时间用这一个动作看手机,不会影响身上伤口的恢复。安凌不是低头党,他玩一会儿手机会自己主动休息。
温黎绕着安凌看了看他的情况,见他的状态还不错后,放心地出了病房准备去隔壁看看安墨白,刚刚进安凌的病房时,他还在里面办公。
安墨白的房门半敞着,其实安墨白的房门这段时间就没关严实过,安凌的房门大多数时候也是如此。
温黎觉得是安墨白不放心安凌的情况,为了随时能进来看安凌才这么做的。
医院的这一层独属于安家,非常的安静。
安凌一开始对开着房间门有点意见,可相对于跟安墨白共处一室,他最终选择默不吭声。
温黎才靠近安墨白的房间门就听见一道女人的声音。
这女人的声音放得很温柔,听起来让人有种被对方放在心上关注的感觉。
刚刚进安凌的房间时,安墨白的房间还没有人,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多出一个女人了。
温黎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安先生似乎挺忙碌的。”一个长相文秀的女人穿着朴素的套裙,温婉娴静地坐在沙发上,用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的语气,温温柔柔地说着话,听者很容易产生被关心的错觉。
属于女性的雷达迅速发出警示,温黎停下走向安墨白的脚步,抱着胳膊站在原地认真打量起眼前看似毫无侵略性的女人。
她是一个细节处一丝不苟的女人,严格要求自己的女人往往对别人的要求也很高,安墨白无疑是外人眼中处处完美的存在,吸引其她女人的关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温黎明白这没什么好生气的,关键是安墨白能否把持住自己不动心不动情,不然外面的女人多的是她防都防不完。
判断出这个女人对安墨白有意思后,温黎将视线转移到安墨白的身上,她虽然相信安墨白对她的感情,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她在世俗意义上确实是个死人,她很难阻止安墨白爱她的同时,再重新寻找他的第二春。
温黎无奈的发现若是真的如此,她心上再不舒服,好像怪不得安墨白,怪又怎么样,她又不能出现对着安墨白说不准他再找下一春。
温黎原先准备去安墨白身边,现在心里不舒坦,找了一个单独的椅子坐下,独独远离他们那一块。
其实安墨白离女人的距离隔着好一段,一看就是非常陌生的距离。
安墨白没有就自己忙不忙碌闲谈,他抬起清冷的眉眼在几处能坐人的位置逡巡一遍,最后在一处空着的单椅上多看了几眼,那一处让他的心有着微妙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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