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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得意又深沉(第1页)

程亮正开着车,听见传呼“滴滴滴”响,拿起一看,是赵女士留言:如果有空儿请回电话。他放下传呼继续开车。在一个小站停车时,程亮想去信号楼给雅芳回电话,他拿起无线列调问车站啥时候开车?叫了两遍没人应,他也不敢去。他想想算了,估计也没什么事儿,下班再打吧。他提着洗衣粉水桶,拿着棉丝去擦他的“小片荒儿”。刘机长擦司机室顶板、“前脸儿”。

干完活,车站还没通知开车。刘机长说:“歇歇吧。”他俩就坐在椅子上说话。刘机长说:“司机这活儿是个操心活儿,想干好也不简单!从出勤、挂车就开始预想,预想下一步要干啥,应该咋干;一开车,就要集中精力,精心操纵,切忌分心随意,马马虎虎,啥时候操啥心必须要操到,一不小心就要出错,稍不留神就会酿成大祸;意外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有些意外几年、十几年都不会遇到,有时候刚上班就能遇到。开太平车谁都会开,关键是遇到意外、突发情况能不能处理好,平时多看看规章、应急故障处理,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业务技能强遇事不慌张。”“嗯,嗯,师傅说的太对了!”程亮口服心服。刘司机长又说:“干咱这儿不出事儿是不可能的,一年、两年不出事儿正常,五、六年、成十年不出事儿就不容易了!学好业务很重要,积累经验更重要,实际情况往往很复杂,跟书上的条条框框有很多出入,不能死搬硬套要活学活用,不然自己要吃亏,一定要跟老师傅多交流多学习;跟领导搞好关系很重要,见人家大班长、值班员、地勤都要客气点儿,有机会就得拉拉关系,咱用上人家的时候多,人家用咱的时候少,有时候人家给咱‘抬抬手’、帮咱说说话,咱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不好听话,人家都——能管住咱,赖好使个坏都——能坑住咱!我说这你能明白不?”“明白,师傅说的太对了!”程亮连连点头。刘司机长又说:“干司机要胆大心细,没事时要怕事,出事后不要怕事,要积极处理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对对,师傅说的太好了!”程亮连连点头。

刘司机长微笑着问:“今天给你说的是不是太多了?”程亮真诚地说:“不多,不多,这都是师傅的宝贵经验,能给我说真是求之不得的!”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就试探着问:“王师傅那人从小就是那脾气?”刘机长说:“肯定不——是嘛!他刚上班那会儿并不是那样的——其实他也是个好人。”刘机长停顿一下,又说:“他刚上班那会儿也是十分好学、积极上进的!考司机那会儿刚上电力机车,那会儿人都好学,一退勤经常去教育室请教老师,他尤其好学,背书经常背到半夜,把电路图贴在宿舍墙上一睁眼就背,常用规章背得滚瓜烂熟,随便提问,号称‘问不倒’哩!”“那咋变成现在这样了?”“遭人陷害——了嘛!”“遭人陷害?”刘机长低声说:“这个不能乱说,我也是听别人说,咱俩这是闲谝哩,我给你说说,你听听就算了,不要给别人说,”刘机长看了程亮一眼,程亮说:“那当然,那当然。”刘机长继续说:“他得罪的是原来的车间人事口汪主任,现在已经退休了,人家不退休他还干不了司机哩。他考司机那会儿,人家是他的队长,他人长得比较英俊,那时候不知道谁介绍和人家闺女谈对象,本来是多好的事儿,考了两次就考上司机,正准备单独哩,他跟人家闺女闹矛盾吹了,本来不是第一个也是第二个单独,这一吹就没戏了。据说是因为那闺女背后还和别的有妇之夫乱搞,让他发现了,据说他质问人家人家还理直气壮地说接受不了就拜拜,他一气之下就真的拜拜了,这一拜拜就坏事了!那闺女给人家老爹说他跟人家谈完全是为了能考上司机,这一考上司机就把人家给一脚踢开。人家老爹能咽下这口气?人家能不给闺女报仇?听人说那汪主任背后给人说,只要他干一天主任他就别想单独!也怪他不聪明,就是要分手也要等单独后再分手,一单独他不可能再把他撤了吧?就是主任也没恁大权利。司机单独得车队往上报,车队不报你你又没人帮,车间是不会想到你的。”程亮说:“他可能也是年轻气盛、受不了气!”“对。”刘机长笑笑,又说:“你是不知道,家属区的‘花花事儿’多——着哩!”程亮看看师傅,笑笑没有再问。刘司机长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人不能不理智。千万不能得罪领导,咱啥时候都攥在人家手里,人家有权,有权就能‘捏人’,人家想‘捏’咱太容易了!”“对对对,要不都想当领导哩!”“你王师傅要是有你一半儿他也不会混成这一步!”程亮笑着说:“这都是靠师傅指点哩!”刘机长继续说:“你王师傅性格本来就内向,以后越来越内向,几乎不跟人打交道,后来那个张师傅给他介绍了个后山农村媳妇他也愿意,农村媳妇对他很好,一结婚也变样了总是偏爱她自己家人不管他家人,他不爱吵架也不会吵架,又说不过媳妇儿,经常生闷气,就越来越孤僻。他本来是前途大大的,一生就毁在一个女人手里。”程亮不无感叹地说:“都说坏男人多,其实坏女人也不少啊!”“最毒莫过妇人心!”“嘿嘿,对对对。”程亮颔首笑着说,其实这时候他心里也正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他靠在椅子上,望着外边陷入沉思。车站通知试风开车他都没听到,刘机长拍拍他,他问:“干啥?”刘师傅问:“想啥哩?车站让试风哩!”他这才听到车站叫他们这一趟,他连忙拿起电话回答。试好风又等了一会儿信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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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库退勤已经九点多,程亮去待班室给雅芳家打电话。雅芳母亲接的电话:“是小程啊,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很忙?”程亮说:“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考司机,得下劲儿背书下劲儿练哩!收到短信那会儿还在路上,现在才刚退勤。”雅芳母亲说:“年轻人事业为重对着哩,有空儿了来家坐坐。”“好,雅芳明天上班不上?”“雅芳后天上白班。”“那明天她有事儿没?”“她明天——没事。”雅芳在旁边一个劲儿给母亲摆手示意让母亲说“不知道”或者“明天再说吧。”可是母亲看看她还是说出实情,把雅芳急得真想夺过电话。母亲继续说:“明天你来找她吧。”程亮说:“好。”雅芳母亲放下电话说:“你呀——以后少摆点架子吧!”

第二天早上,程亮看到传呼上他的计划是十八点二十,就起床换好衣服吃过饭给雅芳打电话,雅芳接了电话问:“今天有空儿了?”程亮说:“今天没事儿,去逛街吧?”“去哪儿?”“就去街上转转吧?”“行。”程亮就去雅芳家门口等她。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半个多月了,如果不是昨天收到她的短信他是不会主动约她的,他就是要杀杀她的傲气和任性。不过,这两次见面雅芳的态度有所变化,甚至有点儿客气。程亮见她还没出来,就拐个弯儿去别处转。转回来还没看见她,刚转过身走了三步,听见雅芳叫他:“哎,程亮,你去哪儿?”他转过身说:“喔——那边有个公厕,我去方便一下。”雅芳说:“哦。”程亮走到公厕门口转身回来,雅芳显然有点着急了,跺着脚转着圈。程亮走过去问:“着急了?”雅芳说:“没事儿,不急。”雅芳显然是经过特意打扮的,纹丝不乱的马尾辫后面扎了个大红纱巾大花,艳丽夺目,穿着一件米黄色羽绒服配上亮黑色西裤,很有档次。程亮问:“这件羽绒服是刚买的?”“喔。”“多少钱?”“三百六。”“‘雪中飞’的?”“喔。”“名牌就是不一样,看着就是不错。”“那当然——了!”雅芳昂着头又显出一身傲气。她问:“去哪儿转?今天是去买东西还是玩?”程亮问:“你说呢?你还买衣服不买?”“不买了。”“那我想买一身保暖衣,你帮我看看吧?”“行么。”“你要不要?”“不要,我有保暖内衣。”“也是刚买的?”“喔。”“啥牌子的?”“南极人。”“名牌,感觉咋样?身上热不热?看电视广告说穿上保暖内衣都不用穿棉外套了,是不是?”“不行的,还得穿棉衣。”“女孩儿怕冷。”“男孩就不怕冷?”“比女孩耐冷吧。”“大冷天光穿保暖内衣还是不行。”“我有棉衣服,刚上班那年买的,也是名牌。”“几年了?”“两年多了。”“都快三年了,还不换?”“还好好的,不用换,一件棉袄还不穿个三五年?”雅芳不说话了。走了一会儿,雅芳问:“你考上司机没?”“考上了!终——于结束了!过去听师傅说‘考一回司机脱一层皮’我还不信哩,考过一回才真信了!那真——是脱一层皮啊!”“你是说你受苦了?”“那——当然了!你都没发现我瘦了一圈?”“喔,好像是瘦了。开火车难不难?”“不难,去年我师父就开始教我练了。”“哦,那以后还忙不忙?”“不忙了。”“要看衣服还是去市里,这儿的款式少。”“行,那就去市里。”

市里百货楼的衣服真是多,整个二楼、三楼都是衣服,各种款式,各种档次的比较齐全。程亮选好一身南极人保暖内衣,要价一百八,讨价还价一百六买了。

从百货楼出来,天空阴暗,寒风嗖嗖。雅芳戴上帽子说:“真冷!”程亮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就去吃饭。二人就找了一家饭店,各要一碗牛肉烩面吃了。

吃过饭,程亮买了两瓶绿茶给雅芳一瓶,说:“我害怕提前叫班,回去吧。”雅芳嘟着嘴斜着眼看着程亮问:“叫班再回去不行?”“不行,一叫班最多就剩五、六十分钟了,得等车,下车还得走到机务段,时间紧张。”“哦。”

二人坐上公交,车上人很多,只有前后三个空位儿,二人分开坐下。回到金川县,程亮还没叫班。雅芳看见一家新开的网吧,就问:“你没叫班吧?”程亮说:“没。”“玩儿电脑吧?”程亮说:“玩儿电脑?”他本想说他只在考司机以前玩儿过一次电脑,不太会玩儿,却没说出口。雅芳又兴奋地说:“玩儿电脑可——有意思了!能玩儿游戏、看电视电影,还能听歌打牌。”程亮硬着头皮说:“行,那就进去玩儿玩儿。”走进网吧,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夹杂着“哎呀!”、“真是的!”、“太好了!”、“真倒霉!”、“咦——?”、“妈的!”等等类似的感叹声。正好有两台电脑没人玩儿,却不紧挨,中间坐着一位小学生在玩儿武侠游戏正玩儿得起劲儿。程亮在他肩上轻轻拍一下,指着他旁边的电脑对他说:“小同学,你能不能玩这个电脑,我俩想挨着坐说说话。”那位小学生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继续玩游戏,不再理他。程亮气得干瞪眼,雅芳说:“没事儿,咱俩各玩各的。”说着已经坐下打开电脑。程亮也坐下打开电脑,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点击浏览器,没反应,又点,还是没反应,看看旁边一个看着像是中学生的青年正在玩儿一个枪战游戏就问:“唉,同学,这电脑咋打不开呢?”那位中学生看看他轻蔑地笑了一下,继续玩游戏。他顿时感到一阵羞辱,脸上一阵热乎乎的。他看看雅芳,雅芳戴着耳机正专心地玩儿着打牌。他一着急就连续点击另一个有“搜狗音乐”四个字的图标,竟然慢慢出现一个页面,有各种音乐歌曲的名称,看了一会儿,他才看见一个三角符号想起来可能是播放按钮,就点了两下,就响起一阵音乐,他也戴上耳机,听了起来,感觉真不错,就专心听了起来。听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不想听了,就点击双竖线符号,关了音乐,却忘了怎么关页面,看了一会儿也找不到。忽然,他看见旁边那个青年在右上角点了一下,游戏就关了,又点了另一个游戏。他忽然想起来,想关页面应该点击右上角的麻叉,想打开软件应该双击。他就双击浏览器,渐渐出现一个页面,有很多新闻标题,他就随便点击看新闻。头条新闻都是和澳门有关的,听说澳门是个世界赌城,在那儿遍地都有赌博,不管是什么赌博都是合法的。想想也真是,国家治理也是根据实际情况的。如果国家收回澳门就全部禁止赌博,那就不可能进行治理。还有和澳门第一任行政长官何厚铧有关的。何厚铧是澳门大资本家,不是资本家根本不可能当上第一任行政长官。还有关于邪教的,有一个人揭露邪教害人敛财的真相。他想,为啥竟然有那么多人敢跟政府作对?除了新闻还有娱乐八卦、历史趣闻、男女情事,等等。程亮看到一张美女图片一点,就看到一张张泳装图片,一个个美女艳丽风骚,摆弄各种姿势,撩拨人心。他连忙关了,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雅芳正在专心玩电脑。他忍不住又点开看,看着看着却不动了,他去叫老板,老板过来按了两下,好了,看看电脑,看看他,笑了笑走了,他就一阵脸热。他刚坐下忽然发觉新买的衣服不见了,四处看看,发现掉在椅子下面,就连忙拾起来。吓人一跳!要是玩电脑却把新衣服弄丢了,那真是太不划算了!他看看表,已经四点多了,时间过的真快!他觉着还没咋看哩,三个小时就过去了!又看了一会儿,已经五点多,他起身站在雅芳身后,雅芳正在给一位“小姑娘”化妆。程亮说:“五点多了,该吃饭了吧?你饿不饿?”雅芳一看表说:“这么快!让我把这一关玩儿完就走。”程亮就看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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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网吧里出来,发现下雪了,雪花如碎屑飘落,轻无声息。程亮问雅芳:“你经常玩儿电脑?”雅芳说:“嗯,玩电脑真有意思,时间也过得快。我大姨家有电脑,我有时候去她家玩。我爸说也准备买个电脑,买个电脑就能想玩儿就玩儿啦!”“买个电脑得多少钱?”“不知道,得五千吧,好的得一万吧?唉,你刚才玩儿啥了?”“听听歌,看看网页。”“那多——没意思!玩儿游戏嘛,玩儿游戏太——有意思了!一会儿再去玩儿吧?”“还去?”“那——干啥?”“你想吃啥?”“吃——我也不知道吃啥?你想吃啥?”“我想喝点汤,这会儿渴得很。”“哎呀!你一说我也觉着渴了,嘴唇都干得快裂了!”“我记着那边有家馍菜汤店儿,咱去那边吧?”“好。”他俩走到那边,馍菜汤店却关着门,门上贴着一张纸写着:家里有事,临时停业。程亮说:“去公寓吃吧?只有公寓有馍菜汤了。”“哪个公寓?铁路边的司机公寓?”“嗯。”“人家卖给咱?”“卖嘛,咋不买?俺们经常去吃,那里面干净又实惠。”“行,跟你去一回。”二人来到公寓,程亮买了十块钱饭票,要了两个菜两碗稀饭,三个馒头。他先把稀饭端到一个餐桌上,又去洗碗处拿了两双筷子。二人很快喝完稀饭,程亮说:“还要不要?我还想再喝一碗。”“我也要。”程亮就去再要两碗稀饭端到雅芳面前。这时候,餐厅里吃饭人比较多,高个子雅芳很是扎眼,很多人都向雅芳投来一瞥,雅芳心里美滋滋的,高傲地扬扬头,又开始喝稀饭。她喝了不到一半,说:“我不想喝了。”程亮说:“那一会儿再喝。”服务员在窗口喊他俩的菜好了,程亮就去端菜。

吃完饭,二人出来,程亮问雅芳:“这里咋样?”他害怕雅芳不乐意肯定要说“以后再也不来了!”谁知雅芳左右微微转转头,又扬扬头,“嘿嘿”笑了两声说:“还不错吧,为啥没看见一个女的来吃饭?。”程亮看看她,说:“司机都是男的,司机公寓咋会有女的?”“哦——明白了。”雅芳“嘿嘿嘿”又笑了。程亮看她一眼,不知道她为何而笑。走了一会儿,雅芳问:“去哪儿?”程亮说:“跳舞吧?”雅芳说:“我还想玩儿电脑。”程亮说:“都玩儿一下午了,还去?玩儿电脑时间长费眼,我现在觉着两眼还有点儿困。”“那去哪儿?”“跳舞吧?”“那好吧。”

舞厅刚开门,里边只有两对儿男女在滑着舞步,轻盈潇洒。程亮和雅芳跳了三曲,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个瘦高个子卷发男青年走过来哈哈笑着问:“雅芳,今天有空儿来跳舞了?跟我约好的吧!”雅芳笑着说:“一边儿去,我可没约你!”“那就是咱俩有缘份儿啦,来,跳一曲吧?”他说着很优雅地弯腰伸臂,笑容可掬地邀请雅芳。雅芳有点儿迟疑,不想去又不好意思拒绝,她看看程亮,程亮微笑着不说话。“卷发男”一直弯着腰伸着手,雅芳就起身和他搭肩握手,滑入舞池。“卷发男”非常兴奋,和雅芳说笑不停。程亮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想走又觉着不合适。一曲结束,雅芳和“卷发男”过来坐在程亮对面。雅芳给程亮介绍:“这是俺们单位的。”程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卷发男”故作惊讶地问:“你俩认识?”雅芳说:“废话!”“卷发男”说:“我刚才看你俩没说话,还以为你俩不认识呢!”雅芳说:“去!不认识能坐在一块儿?”“卷发男”笑着说:“不认识都不能坐一块儿了?你坐公交都不能跟别人坐一块儿?”雅芳笑着说:“你净说些废话!”“卷发男”问程亮:“你是哪个单位的?”程亮说:“机务段。”“干啥的?”“跑车。”“哎呀,跑车的真不行,太——辛苦啦!上班没个点儿,下班也没个点儿,没——日没夜的,工资又不是太高,还得擦车,弄得两——手油泥、一——身黑,回来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啥也干不成,连民工都不如——!”程亮说:“跑车是个苦差事,司机就是个车夫。”那人又说:“远看是个要饭的,近看是个烧炭的!哈哈哈……”程亮问:“你在电务段是干啥的?”“卷发男”得意洋洋地说:“和雅芳在一块儿,俺俩的活儿特别轻松,一点儿也不累,工资也不少!”程亮不再说话,看着别处。一曲音乐响起,“卷发男”又站起来优雅地弯腰伸手邀请雅芳,雅芳看一眼程亮,程亮仍然看着别处,不知道想些什么。雅芳就又和“卷发男”跳开了。程亮故意不看他俩,看别人跳舞。他想,我才不能生气哩,一生气就失去风度了!尤其不能生雅芳的气,反而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这样才能好好打压雅芳的傲气,他甚至要感谢“卷发男”哩。他想,我也可以邀请别的女孩儿嘛。他四处看看,看见斜对面坐着一位女孩儿,就过去邀请,那女孩儿看看他,站起来轻轻和他握手搭肩。女孩问他:“你是机务段的?”程亮说:“嗯。”“开火车的?”“嗯,你咋知道?”女孩儿笑道:“你猜?”“你见过我?”“你真聪明!”“你一个人来?”“当然不是。”女孩儿问了他很多关于火车司机和铁路的问题,他都一一回答。一曲下来,他俩在沙发上相对坐下休息,雅芳过来紧挨着程亮坐下说:“我累了,回吧。”程亮就和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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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似乎不下了,偶尔有一片、两片雪花在眼前飘飘落下。雅芳问:“你认识那女孩?”“不认识。”程亮如实回答。“我看你俩谈得挺热乎的。”雅芳的话有点儿酸溜溜的。虽然她并没看程亮,看看前边又扭头看看旁边,但是程亮仍然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程亮说:“也没说多少话,她说见过我,我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默默走了一会儿,雅芳说:“刚才俺单位那个和我不在一块儿上班,以前是一个班组的。”程亮说:“哦。”“他比我上班早好几年哩。”“哦。”“他可能都快三十了,听说以前去过那种地方。”“哪种地方?”雅芳很难为情地低声说:“就是那——种地方嘛!都让警察逮住了!”“哦——”“你咋总是‘哦’呢,不想跟我说话?”“没有,你说我听嘛。”“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有,我生啥气哩?你同事请你跳舞这很正常嘛!”“好,你不生气就好——我本来都不想理他。”“嗯,没事儿,跳个舞嘛,这没啥。”走到雅芳家大门口,雅芳摆摆手,和以前一样说:“拜拜。”不过不像以前那样随便,语气多了一些郑重。程亮也说:“拜拜。”雅芳就回家了。

程亮心里比较得意,他想雅芳今天肯定领教到我的魅力了吧!老子随便一挥手,就有女孩儿跟在身后!而且都是漂亮有气质的!他想起那个女孩儿,她说她见过我,肯定是机务段附近的,肯定是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他也觉着好像在哪儿见过,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个子不高,长得很秀气,脸颊白皙,乌发秀眼,黑亮闪光,轻轻一笑,两个小酒窝很迷人,说话温柔悦耳,肯定没有雅芳的高傲蛮横、盛气凌人。不过,雅芳今天明显“焉儿”了许多,程亮心里就有一种胜利的自豪感。

回到段里,程亮去运转室看计划才知道他们车备了,他就说咋没叫班呢。

卿宝一个人躺在床上,手里拿着《围城》睡着了。程亮一开门,他就醒了。卿宝揉揉眼问程亮:“程大车,又去浪漫了?”程亮掷地有声地说:“对,又去浪漫一回!那个女孩好像在哪儿见过,我想了一路还是没想起来!”“又钓了一个?”“对!”“跟电务段那个吹了?还是脚踩两只船?”“没——我咋能那样?这个只是跳了一次舞。”

“今天一个人去舞厅‘吊膀’了?”“啊——就是,一——个人去的!现在——《围城》研究得咋样了?有何感想?”卿宝沉默不语,假装睡着。程亮说:“‘情种’越来越深沉了!”“哎——!”卿宝长叹一声说:“不深沉都不行啊!生活把人变得越来越深沉了!”程亮走到卿宝跟前,看看他一脸认真地模样,就说:“真是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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