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也顾不得下马,一催坐骑头前赶路,后面的人赶紧跟上,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小院。
陈四叔是个老光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时少有钱来喝酒。
因为李阳在村里开始了酿酒行业,这老光棍三天两头跑到酒坊要酒喝。
一来二去,陈四叔和李阳倒是经常见面,所以看到众人进了院子,陈四叔赶紧笑脸相迎。
尴尬地说道:“李阳兄弟,前些日子我讨要了两瓮酒,这钱我先欠两天,等咱村发了福利我再还上。”
这话把后面的人都逗乐了,牛二笑着说道:“我说陈叔,这钱也是李阳兄弟发的,你拿人家的钱还人家的账,这合适吗?”
陈四叔尴尬地直搓手,只是赔着笑脸,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阳却不以为意,笑着说道:“这点酒算得了什么,只要是想喝酒就来找我,喝多少都记我的账上。”
陈四叔大喜过望,高兴得一张老脸如同绽放的菊花。
“我说兄弟,你可是咱们村的大贵人,等在家里我给你立个牌位,天天烧香祈福。”
“这倒不必了,我年纪轻轻哪受得了这个,别给折了寿。”李阳说道。
“听说昨天来了亲戚,怎么不在村子里喝酒,非要到外村去?难不成别的村子有更好的酒水吗?”
陈四叔也没听出所以然,只当是乡亲们的闲聊,便随口说道:“外村的酒寡然无味,哪比得上你酿的。”
“只不过我这远房侄子轻易不来,说是找我有事要问,这才去了旁边的周村,那里酒不咋地,肉烧饼倒是一绝。”
李阳耐着性子听完,问道:“您这侄子是哪儿的人?为何不经常走动啊?”
“嗐,别提了。”陈四叔没好气地说道,“我这个侄子进了扬威镖局,当上了趟子手,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叔叔。”
“平时逢年过节也不来一趟,这次说是被家里长辈骂了,特意找我来赔罪,结果在酒铺问东问西,一看就没安好心眼!”
众人一听,也都放下心来,看起来这陈四叔还没老糊涂,应该是加了提防,没走漏什么消息。
“那您侄子都问啥了?四叔你如何回的?”李阳问道。
“就问我咱们村最近进没进货,有没有车子推进来。”陈四叔说道。
“我一听问这些,觉得也没有什么紧要,估计是看咱们村儿生意做大,想问点生意经吧。”
牛二一听就急了,劈头就问:“那你到底说了没有?”
“说了啊。”陈四叔宿醉未醒,口齿不清地说道,“不就是推到粮仓那十几辆车吗?这有啥不能说的。”
牛二恨恨恨地一跺脚:“完了!我说扬威镖局的人怎么这么反常,明显是奔咱爷们儿来的!”
李阳倒是不动声色,拉着人先出了院。
这才低声说道:“扬威镖局勾结土匪,哪家买卖若不和镖局合作,就通风报信,让土匪专门抢劫人家。”
“这件事在县城早就是公开的秘密,致使商家迫于无奈,只能花费巨额运费请他们运货,实属官匪一家!”
“这银子绝不能还给他们,我有个计策,今晚就能将扬威镖局彻底撅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