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行舟懂的是,谁敢招惹他,他便一样样讨回来。
君家同辈对他早是敢怒不敢言,似乎是因着,某一遭,他执剑斩了敢拿手指着他的杂碎的手。
滚倒在地的少年人哀叫不止,君行舟垂眸瞧他,唇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其他同辈子弟见此情形,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连君沐恩,也早被君行舟以少家主的身份压过好几次,如今也只能阴沉着脸站在原地。
君家长辈赶过来时,早是无力回天,他灵力太过强横,那手臂根本接不回去。
有什么要紧的呢。君行舟想,反正他是少家主,惩戒个不长眼的东西,不是理所应当么。
对上君行舟,饶是君家家主亦无可奈何,只得摆手道:“罢了罢了,此子冒犯少家主,罪有应得。”
不然还能如何,同辈子弟间的争斗,技不如人还敢招惹,那就是罪有应得。
君行舟目光一一掠过,在场众人精彩纷呈的表情,他擦了擦剑上血迹,扔下帕子,径直离去。
徒留众人气急败坏。
君行舟的报复远不止于此。
云起书院虽说爱护学子,可该有的历练,也是一样不少的。
不过一次秘境历练,云起书院便折了好几人进去。
夜千放私下里寻到君行舟,沉声询问:“是不是你干的?”
这秘境试炼,死的全是跟君行舟有过节的,他很难不怀疑到君行舟头上。
“是我,如何?”君行舟分毫不介意承认。
没有证据,夜千放知道了又能如何。
去戒律院告发他?
可笑。
最容易犯戒律的学子,去告发他这个五好学子么。
夜千放闻言,神色变换不定,可很快,他定下心来,凑近君行舟道:“你很有意思,我记下了。”
要给他那群走狗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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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舟瞥了眼夜千放,淡淡应道:“好。”
他怎么会忘掉夜大少主的功绩。
可从此以后,事情愈发不对盘起来。
君行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心底就是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他变得乖顺,谨慎,期盼君家所谓的亲情,期盼所谓师徒之情,同门之谊。
他君行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君家少主。
直到他又一次被押跪在君家地牢。
又?为什么是又?
君行舟面露迷茫,君家人却是个个神色狰狞似罗刹,他们说,他可知今日,他们等了多久?
君行舟眼看着自己被剖去剑骨,废除经脉,君家人弹冠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