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开始不受控制注视对方金色的眼眸,手指忍不住想要去勾起对方红色的发丝,到嘴边的话也下意识忸怩起来。
正是因为如此,太宰治才会对眼前的少女感到厌恶与恐惧。
这种思想行为都被对方影响的状态,太宰治并不喜欢,连带着的,夺去对方手帕的动作都变得粗鲁不少。
“你的眼泪是河水吗?根本就不会停下来。你连停止哭泣都做不到,还想要完成你的理想,真是可笑!”
明明是充满嘲讽的一句话,却不知道是哪一个词汇触及到了流鸟的神经,竟然真的让她的泪水有了减缓的趋势。
“太宰说的话,和乱步好像。”她说。
一个新的人名从流鸟的嘴里蹦出来,明明对方已经停止流眼泪了,太宰治反而变得更加烦躁。
“流鸟,这是什么意思呢?”太宰治歪头,“那个乱步,从前说了和我类似的话吗?”
他忽然靠近流鸟,双手捧住了对方的面颊。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太突然,少女根本没有意识到需要躲避。
“真是令人讨厌啊,明明知道我很讨厌你吧,竟然对我说出这种话。”
少女的面颊被泪水带走了温度,冰凉得厉害。
“竟然用这个人的名字对标我吗?‘乱步’这个称呼,听起来很亲密诶,是在对标我的‘治’吗?我的话,也在他的嘴里听过吗?”
太宰治松开了少女的面颊,注视着对方缓慢恢复血色的面颊,语气冰冷,“还是说,在这一瞬间,你把我看成了他?”
“不,不会,太宰是太宰,乱步是乱步。”流鸟说。
她望着太宰治,尽管没有表情,那双金色的眼眸却将他的所有收纳。
“我一直记着的,太宰就是太宰,不是任何人。我是不会记错的。”
太宰治愣住了。
他忽然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因为什么而生出恼怒的情绪了。
尤其是那点点跳跃出心脏的欣喜,完全不明白它产生的缘由。
莫名其妙,又不可忽视。
太宰治觉得恐惧,这种说不清由来分不了先后的情绪过分可怕,几乎将他的心脏灼伤。
在少女的目光下,太宰治想到了一种逃脱这样恐惧的办法——那便是死亡。
是啊,死亡可以逃离一切痛苦,会将所有能够让他恐惧的事物画上句号,从此烟消云散。
所以,死亡是最好的选择。
会帮我完成的吧?一定会的。此时的他不正在因为她而痛苦吗?祓除因她而生的痛苦,正是她应该做的啊。
所以,让她来结束他的生命吧。
“流鸟,杀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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