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太好了,你没死!”简清兴奋的靠近到萧然身边,我也向前凑近了一些。
萧然的身上全都是血,几乎都看不出他警服的颜色了。
他这次没有变成血尸,而是变成血人了。
我本以为他伤的很重,结果离岸在仔细检查了萧然的身体后,对我们说:“他只是头部有一个伤口,再没有什么致命伤了。”
刚才滴到我头顶的,就是从萧然头上的伤口处流下来的血。
离岸把手在他伤口上轻轻滑过,萧然的血就止住了。
“那他身上怎么有这么多血?”简清边说,边用鼻子在萧然的身上闻了闻,“他身上这是什么味道?都盖过了阴尸身上的腐臭了。阿嚏!”
简清打了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不敢再去闻萧然了。
离岸冷静的向我们解释着:“这些血不是他身上的,你觉得刺鼻的味道,可能就来源于这些血迹。”
“这到底是什么血啊?”我捏着鼻子问道。
虽然我闻不出这些血的异味,但是看到简清还在一旁不停的打喷嚏,我也提前做起了预防。
“这是睚眦的血。”离岸对我们说道。
我马上想到了神话传说:“睚眦?就是睚眦必报,龙生九子之一,豺首龙身的睚眦?”
离岸很肯定的答道:“是的,就是那个心胸狭隘,好斗喜杀的睚眦。”
“真的有这种动物?那可是凶猛的神兽,萧然身上的如果是睚眦的血,难道说萧然遇到了睚眦,然后杀了它?”我看着倒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萧然,难以相信他会有这样的能力。
简清也跟我一样质疑:“我修炼了上千年,都从未见到过睚眦,世上真的有这种神兽吗?而且就算有,以萧然的能力也不可能伤到它分毫吧?”
离岸冷冷的来了句:“谁跟你们说,萧然身上有睚眦的血,就一定是萧然杀了睚眦?”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
离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难道就不能是睚眦想杀萧然吗?”
我给了离岸一个白眼:“我才不信,要是睚眦想杀萧然,那萧然身上怎么会有睚眦这么多的血?”
离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着我:“那你说萧然是怎么到那么高的树上去的?”
我没好气的说:“我哪知道。”
“我知道了。”简清突然说了句,我惊讶的看向她,想听听她的见解。
简清冷静的分析着:“如果真的存在睚眦,那么睚眦就会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怪兽,这么高的树对他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可能就是睚眦想杀萧然的时候,把他给弄到树上的吧。”
听完简清的话,我更觉得不可能了:“简清,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存在吧?这个树林到底有多寂静,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你的耳朵可比我们灵得多了,如果真有那么大的怪兽出现,你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吗?而且萧然身上的血你又怎么解释呢?”
“这。。。。。。”简清被我问的哑口无言,但是我没有胜利者的感觉,而是更加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了,于是向离岸投去了一个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
离岸的语气十分平静:“其实简清说对了一半,睚眦的身形的确非常大。但是世人不知道的一点是,睚眦在行动的时候,却是能完全无声发出袭击的。除非它想发出声音,否则就会像幽灵一样跟着敌人,然后出其不意的发出袭击。至于睚眦身上的血,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所以它才把萧然暂时放到了树上,然后逃跑了。”
我惊讶的圆睁着眼睛:“还有东西能把睚眦伤成这样?”
离岸又看了看四周,神色变得非常警觉:“这林子中潜在着未知的危险,那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大、大怪物,救、救我!”萧然又呻吟起来,离岸马上将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萧然马上就平静了,他又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还需要休息,我来背着他,咱们先继续往前走。”离岸说完,我们就帮他把萧然背到了身上,然后继续前行。
我现在紧紧挽着简清的胳膊,因为我一想到睚眦那种体型巨大,还能悄无声息的怪兽,就觉得脊背发凉。
简清的神情也很紧张,她不时的回头,同时还观察着四周,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警戒的停住脚步。
我们两个在这提心吊胆,离岸却迈着长腿轻松的在前面走着,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
简清突然在我耳边小声的问道:“冥使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你说什么呢?”我马上瞪了她一眼,“阿离可是冥使!他怎么可能喜欢上谁?再说我可是冥王的祭品,早晚都要被冥王吃了,就冲这点,阿离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
简清无所谓的撇撇嘴:“他是冥使又怎样?冥使就不能有喜欢的人吗?我看他对你可是真不错,那样子可不想在单纯的保护你。再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冥王有吃人的习惯,谁说你是祭品,就一定要被吃掉的?”
“哎?冥王没有吃人的习惯吗?”简清的话,一下就让我对未来产生了一丝希望。
“不过。。。。。。”简清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我眼神仿佛在看着什么美味佳肴,“冥王不吃人,可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人了。”